就打算前往安邑投军,做魏国的军卒,做少梁的军卒,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狐费听得心中一阵感慨。
没有区别?
这当强国的军卒,跟当弱国的军卒,怎么可能没有区别?
就当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屋外走入一名村里的年轻人,一脸急切地对他说道:“费叔,田老的马车已经到了。”
“哦?”
狐费微微一惊,连忙回道:“我马上就去。”
说罢,他对李郃三人解释道:“田氏族长乃我岳丈,我理当亲自相迎,只能……”
李郃理解地说道:“少族长快去吧。”
于是狐费立刻起身准备离去,才走到门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李郃几人。
在深深看了几眼三人后,他轻笑着说道:“贤侄与两位果然是侠肝义胆……既然如此,三位不如在村里再留些时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说罢,他朝着李郃几人抱了抱拳,转身走出了屋门。
看着狐费消失在屋外,李应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摇摇头说道:“安邑决定的事,怕是不会有什么转机了?”
李郃看了一眼窗外,不置与否。
事实证明李应的猜测是准确的,安邑决定的‘西迁’之事,确实不可能有什么转机。
三日后的一日晚上,就当李郃、李应、彭丑三人酒足饭饱在屋内歇息时,他们忽然听到大屋的堂上传来了一阵喧杂吵闹。
三人好奇地来到堂屋,旋即便看到堂上坐着几位老者,而从旁则站着子侄辈的狐费、田颐等人。
“令狐君,果然是他以权谋私,借机陷害我等!”
“嘘!噤声!”
“噤什么声?老夫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有什么不敢说的?分明就是那厮想借此机会占夺我等几个氏族的田地,只许他做,不许我说?!”
“行了,省点力气吧。……虽说你一把年纪了,但你还有儿孙呢,可莫要给他们惹来祸事。”
“我……可恨!”
在李郃的偷眼观瞧下,那名声音洪亮的老人不说话了,坐在位子上生闷气。
此时,一直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狐老终于开口了,他看着在场的诸位家族族长,叹息道:“诸位老兄弟,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命行事了,至少这样还能保住氏族……田地的话,等到了少梁,原本有多少,想必也不会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