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因为据他从狐费口中得知,安邑‘西迁人口’的命令,本来并不包含令狐这片土地,是那身为魏王公子的令狐君亲自去安邑说项,目的就是为了趁机占取附近一带狐氏、田氏等几支氏族的田地,而现如今,这个虞良又假惺惺地说什么‘君上不舍诸位’,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法,让李郃十分不喜。
只不过他不想给狐氏一族惹麻烦,这才一言不发。
没想到他不说话,身后却传来了彭丑不爽的嘲讽:“分明就是那什么令狐君为了趁机占取几家的田地,暗中耍手段……你捂我嘴干什么?”
在狐老、狐费父子面色顿变的同时,李郃转头朝身后看去,旋即便看到李应、彭丑与一群狐氏村的年轻人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显然是得知虞良一行人到来的消息后从村子里赶出来的。
而让李郃皱眉回头看的时候,李应正拼命想要捂彭丑的嘴。
“收声!”
抢在面色一变的虞良发作之前,李郃严厉地喝道。
彭丑对李郃还是有几分敬畏的,小声嘟囔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见此,李郃这才转回头,正巧迎上虞良审视他的目光,遂抱抱拳说道:“那莽夫是我同伴,向来不会说话,无意冒犯令狐君,请虞大夫见谅,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话音刚落,李应也拽着彭丑的衣袖走上前来,在他的反复暗示下,彭丑这才不情不愿地为方才口无遮拦道了歉。
“虞大夫……”
旋即,狐费亦准备开口解围,却被虞良抬手打断。
只见虞良神色阴晴不定,看看一脸不情愿的彭丑,又看看李郃,旋即对李郃说道:“你叫什么?”
李郃抱了抱拳道:“在下李郃。”
见此,虞良又问道:“你等并非狐氏一族的人吧?哪里人?”
“我等平周人士。”李郃回答道。
“平周?”虞良微微思忖了一下,旋即了然道:“哦,西河平周……”
西河,或者说西河郡,位于河东的北方,也属于是魏国的国土,听李郃自称出身平周,虞良眼中的敌意稍稍退了几分。
但这并不意味他轻易就会放过李郃三人,谁叫彭丑口无遮拦地当众拆穿了令狐君的所为呢?
于是他故意问李郃道:“既是平周人,为何无故前来河东?你等可有平周县的路符?”
路符,即由该县颁发的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