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等日后李郃小兄弟在军中取得了高位,介时他们再让族人前往投奔,就算李郃小兄弟不在意,也难免也有人说闲话。
韦诸可不知狐费正在暗自庆幸,转头对后者笑道:“狐兄,方才多有失礼,还请莫要见怪。”
狐费微微一惊,当即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韦营将言重了,是我等不懂规矩……”
“诶。”
韦诸抬手打断了狐费的话,旋即试探道:“狐兄,不知你等与那范鹄……咳,范大夫,是什么关系?”
狐费假装没有听出韦诸的失言,心下微微一思忖,如实说道:“不瞒营将,我等是刚刚迁族至少梁的魏人,曾经居住于令狐邑,托……呃,在范大夫的相助下,如今搬入了东梁城。当时我等只认得范大夫,是故……”
“噢。”
韦诸顿时恍然,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几分。
他微微一转念,忽然问狐费道:“狐兄有没有考虑过,举族迁往芝阳?”
“啊?”狐费愣了愣,旋即为难地说道:“这个……之前在范大夫的帮助下,我族已在东梁定居落户,要是突然反悔,恐怕不太合适……”
“不要紧。”韦诸笑着说道:“这少梁,也不是东梁君说了算,韦某的家君、芝阳大夫翟膺大人,便不逊东梁君。哼!若非东梁君多次阻扰,翟膺大人早就可以尊称一声‘芝阳君’了……哼!”
感受到韦诸对东梁君一系强烈的不满,狐费暗暗叫苦。
谁能想到他狐氏刚刚迁族至少梁,便隐约见证了东梁君王燮与芝阳大夫翟膺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呢。
但愿他们不会卷入其中。
“不考虑一下么,狐兄?”
“这个……”
见狐费几次委婉推却,韦诸稍稍有些失望。
他轻哼道:“事实上,我少梁虽然人少,但其实城也不多,眼下缺人的,怕也只有东梁与芝阳。芝阳靠近我少梁的国界,一旦秦军攻破远里,芝阳便首当其冲,因此大多数人都不愿到芝阳居住……但其实东梁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我少梁水灾严重,东梁更是年年遭上游的山洪冲淹,我猜这些,那范鹄肯定没告诉你们。”
“呃……”狐费的面色稍稍凝固。
仔细想想,那位范大夫之前确实没提,直到李郃当时从那份地图中看出东梁有水灾的隐患,那位范大夫这才透露了真相。
一瞧狐费的表情,韦诸就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