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内奸,学宫的人马肯定真的是调离了,只能是城防军潜藏在侧,悄悄迂回,完成这必杀一击。
凄厉的鸣哨和激昂的战鼓响彻整个东华学宫,憋屈了半晌的费鸣、陈子龙等人皆激动了,呼号着冲出了巷道。
转瞬,众人去了个干净,宁夏也待冲出,却发现立在门边的程老头神色不对。
他冲到近前,一把扶住程老头,“前辈,没问题吧。”
程老头身子一软,说不出话来。
宁夏赶忙把他扶到床上躺了,赶紧端茶倒水,猜到多半是程老头发功过头,以至有了损耗。
看着宁夏滴溜溜地忙活,程老头眼角浮起笑意,“小子诶,你纵是块硬铁,老子也把你感动化了。”
当然,他佳作虚弱实际还有一层意思,是不愿看着宁夏冒险。
虽说,城防军大部队已经赶到,但越是关键时刻,血杀教众怕越要做困兽之斗。
他还真担心宁夏这种愣头青一个头昏脑热,死冲出去,最后冲死。
宁夏忙活了好一阵,程老头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宁夏道,“前辈,你且暂歇,我去杀敌。”
程老头立时大喘气,“我是不行啦,你去吧,勿要以我为念,我这把老骨头算是费了,去吧去吧,最好再来几个妖人,让老夫临死前,再杀上一番。”
一听这话,宁夏双腿立时有千斤重,哪里还走得了。
外面的冲杀声越来越炽烈,屋顶上仿佛有游龙蹿过,大片的瓦砾摔在地上,噼啪作响。
嗖嗖,两道劲风射破屋顶,却是两只断刀刀片,宁夏早有准备猛地挥刀,击中两片断刀刀片,啪的一声,他整个人倒飞而回,摔在墙上,半边身子都麻了。
显然,击来刀片的是正在逃命的过江龙,不过是发现下面有动静儿,顺路杀人。
一击不中,便即远离。
这一击虽不中,惊得程老头从床上跳了起来,宁夏惊声道,“前辈,你没事儿了?”
程老头惊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口上死硬,“老夫能有什么事儿,几条小杂鱼,若不是老夫筋脉尽废,就这样的小喽啰,一眼就瞪死……哎哟……”
他正叭叭着,窗子忽然被撞破了,他动作麻利地钻回床下,宁夏赶忙提刀迎上,来人是个疤脸大汉,手提一把长剑,迎头便要冲宁夏斩落。
宁夏挥刀来迎,才定睛,看得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