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收到消息,您家亲戚到了,正在城北段家吃酒。”
肖焘悄声道,“我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来报。您家亲戚多半是段家请来的说客。您也知道,这一段咱们督导司的工作推进得如火如荼,闹出的动静很大。
各大家族其实是从心底反对录入血脉的,现在的公示名单已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现在各方是各显神通,想尽办法要将自己家族从公示名单里祛除。
这一阵,中枢来往的各路人马越来越多,咱们的承压也越来越重,现在段家竟然把主意打到您家亲戚头上,这可是个大麻烦。”
宁夏挥手,请肖焘落座,“我家亲戚,谁?我怎么不知道?”
肖焘道,“来的是玄霆京齐家的大管家,虽说三爻山君家枝叶繁茂,但能称三爻山君家亲戚的,至少是和君家的主支有过姻亲的。
这齐家三十年前,便有一女嫁给了君家主支的一位公子为妾,便和君家搭上了关系。
齐家向来以君家姻亲的名分,在玄霆京行事,势力很大。
而今,段家请动了齐大管家,公子您不见都不行。我听说了,在宴会上,齐大管家喝多了,放言,段家的事儿包在他身上。
还说,您这边不亲自去接他,他都不来。看来,齐大管家底气十足,您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宁夏沉思片刻,道,“压力不小,既然亲戚来了,我还是得以礼相待,这一段大家也确实挺忙。这样吧,准备个欢迎晚宴,规模宏大一些,开销从我这儿出。
告诉兄弟们,都参加,给我壮壮场面,至于别人,愿意来的都可以来,咱们这一段工作推进得不错,也得罪了不少人,是时候缓解一些紧张的气氛。
我家亲戚既然来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肖焘喜道,“大人高见,大人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就不会差了,保管弄得漂漂亮亮。至于开销,督导司有的是经费。
再说,又不纯是私人事,哪有让大人破费的道理?大人放心,且等我的好消息。”
肖焘第一次被宁夏委以重任,很是用心。
不过一天功夫,就将里里外外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州衙有专门的设宴场地,后勤人员都是标配,肖焘又拿着鸡毛当令箭,征调了不少酒楼的大厨。
晚宴时间未到,整个会场已经被肖焘布置得好像要举行团拜会。
酉时三刻左右,齐大管家在段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