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低声问陈管事道,“可是有什么忌讳?”
陈管事道,“按本地风俗,迎亲嫁娶,黄昏时为正礼,只有妾室,才在午时入门。”
宁夏勃然色变,一把抓过宋管家,“这是谁的主意?”
柳执教战死,他心情本就不好,觉得亏欠了柳执教。
这个档口,宋管家前来拱火,他立时就压不住了。
他滔天煞气放出,宋管家肝胆俱裂,“饶,饶命啊。”
柳夫人也吓了一跳,赶忙道,“宁,宁,宁夏,且松开,听宋管家说。”
宁夏松开大手,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
宋管家气焰全无,被宁夏提起来的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遭。
便听他道,“夫人,不是我们失礼,是没办法的事儿,大公子的婚事,本来是安排在七月里,等女方兄长在东华学宫的大比后举行。
没想到女方兄长取得了免试资格,这婚期只能提前,这个月的好日子,又只有明天。
所以,大公子的婚事也安排在了明天。可同一时间,总不能两位新妇上门。左右令小姐和小公子的婚事议定在前,凡是有个先来后来。
所以,就让令小姐和小公子先成礼,只能将时间往前推,放在中午最合适不过。”
柳夫人俏脸煞白,“哪有这个道理,婚期既定,哪有更改的道理。你们宋家欺人太甚,这摆明了是看我孤儿寡母好欺。”
说着,柳夫人又泫然下泪。
嗖地一下,宁夏指剑射出,直破西厢房的轩窗,铛的一声脆响。
柳天冲进房间,便有喝声传来,“混账,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寻死。”
众人急忙朝西厢房赶去,便见一个俏丽女郎,满面淌泪,坐在床头,床前的地砖上躺着一把剪刀。
柳夫人冲上前,打了女郎两耳光,接着,娘俩又抱头痛哭起来。
宁夏道,“师母放心,执教不在,弟子服其劳,此事,弟子管了。”
说着,他行到门外,指着宋管家道,“就按你家主人的意思,明天中午来接人。”
宋管家如蒙大赦,仓惶遁走。
宁夏叫出柳天,“柳兄,还需你安抚好令堂和令妹,明日午时,自有结果。”
随即,他牵着小丫头,和陈管事离了柳家。
陈管事道,“宋家真不是东西,宋元还算有天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