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道,“这得看我师妹的意思。”
宁夏早非昔比,彦城主这声“宁兄”,他坦然接受。
很快,一身红装的柳苗儿被请了出来,痴痴看着小宋公子。
小宋公子凄然一笑,“宋某上不能违父命,下不能护至爱,此生荒诞,死而何憾?”
说着,口中竟喷出鲜血来。
“不好,他事先服毒。”
陈管事大惊。
柳苗儿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小宋公子,眼中再没了怨恨,只有释然。
围观众人急了,各自取出珍贵丹药,想要赶紧续上人情。
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城主义女的夫婿。
宁夏指间轻弹,一颗丹丸送入小宋公子手中,本来已经气若游丝的小宋公子立时面色红润,不多时,竟站了起来。
彦城主道,“难得有情人,这样吧,本城主城东有一处老宅,便赠给我的义女了。父母不贤,你们夫妇此后独居吧。”
此话一出,柳夫人眼泪都下来了。
宋夫人如此不贤,柳苗儿若真嫁过去,哪里还有好日子。
即便彦城主认了义女,但她太清楚人情是越用越薄,柳苗儿若天长日久地待在宋家,有的是苦日子。
若能夫妻别居他处,最大的隐忧就没有了。
今天到底是大喜的日子,彦城主没有发落谁,挥退了阎家父女、宋押司。
失去了矛盾焦点,场中的气氛变得祥和而热闹起来。
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小宋公子用华丽的车驾将凤冠霞帔的柳苗儿接回了彦城主新赐的宅院,才告结束。
宁夏没有在柳家待这许久,他和柳夫人交待一声,又和陈管事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小丫头悄悄离开了柳家。
对于宁夏的离开,陈管事是有几分失落的,毕竟都是故旧,他什么也没得到。
不患寡而患不均,陈管事非圣贤,当然不能免俗。
然而,从柳家忙活了一天,才回到东华学宫,他便接到了新的任命,他提升为东华学宫的总管事。
这个级别的管事,只有多年执教的老人,才能获得。
陈管事心里门清,这必是来自宁夏厚礼。
他不由得感慨出声:“重情重义,莫过于此啊。”
………………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
坐在停云毯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