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一出,满场又是一寂。
无数人心中暗想。
“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有道是诗词为心声,心思不到,诗文不成。能道出这样诗句的,岂能没有研究过佛理?”
“出口成章,如此悟性,不入我太一学宫还有天理么?”
“不行,这家伙太优秀了,抢也抢到我的学宫来。”
“…………”
和虢国夫人谈笑风生的青年也陷入了沉思,虢国夫人心乱如麻,她既希望宁夏扬名天下,又担心宁夏不知轻重,得罪皇元寺太深。
她想传音示警,又不愿自毁前言,避免藕断丝连。
志海和尚已然无语了。
佛家最擅长的偈语、辩论、口生莲花,志海和尚当然也精通。
可遇到宁夏这么一位,字字珠玑、口齿噙香的家伙,他觉得自己太难了。
“善哉善哉。”
一直枯坐的法善禅师长身而起,缓步行到宁夏身前,低宣一声佛号,“敢问施主,何为真经?”
宁夏沉吟数息,道:“所谓真经,乃是修行之法门,具体说,修道、成佛之具体途径。
此法门,可悟不可求。”
“荒谬,若不可求,我等所修之术法,究竟为何?”
出声喝叱的正是宁远伯蒋太柏,他与镇国公家,乃是姻亲。
宁夏道:“所修之术法、神通,只是自身力量的延伸,和纺织,渔猎,从根本上说,没什么区别。
修为成佛,在求。
感为明性,在知。
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治心。
这世上,修者举世滔滔,觉者寥寥无一。”
宁夏话罢,众人皆若有所思,暗道可怖。
虢国夫人心潮起伏,简直爱煞,她原本就爱宁夏风流才高,此刻所见,越觉宁夏深不可测。
志海和尚正色道:“不为成佛,那何为佛教?”
宁夏道,“所谓佛教,不过是诸如皇元寺者多了,也就成了教。在我看来,佛教和海鲨派,巨鲸帮之流,无有分别。”
“你!”
“放肆!”
“狂妄!”
志海、志明、志清三位大和尚都恼了。
“善哉善哉,志海、志明、志清,既为隆法盛会,便要让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