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冲黄姚佛一拱手,“多谢少师美意,只是安某心有旁骛,不得清修,只盼着有朝一日,消解了心头烦忧,再来搅扰少师吧。”
说罢,安冉告辞离开,返回卫将府后,他第一时间召集来心腹谋主,一番细细交待后,心腹谋主连夜离开。
黄姚佛的忠告,安冉到底没听进心去。
在他看来,他想出的办法,成本极小,收益却极大。
不成,无伤大雅。
事泄,最后也须找不到他身上来。
事成,则一劳永逸。
…………
梧桐疏雨潇潇落,千叶莲池夜夜滴。
虢国夫人府,风景无限的后院。
自打从大佛寺归来,虢国夫人坐在院中宁夏曾坐过的长椅上,仿佛化作一具雕像。
怔怔坐到日落时分,她终于起身,返回小红楼,取出纸笔,一遍又一遍地墨着那首“问情”,时而凄迷浅笑,时而黯然神伤。
艳丽无匹的玉颜上,没了魅惑,也没了圣洁,只有挥之不散的惆怅。
随后,她收起满桌的笔墨,转到帷幕后,挥手转动机关,那个逼仄的夹道悄无声息地开启。
她默默走入夹道,身子紧紧贴在夹道中,那是她和宁夏曾经拥挤过的地方。
丰美的娇躯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她闭上眼睛,幻想着宁夏还在眼前,她双臂虚抱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忽地,手腕处的红线跳动,虢国夫人快速擦干眼泪,换上一件素袍,稍稍整顿妆容,缓步行出,顺手关上夹道,人才出了帷幔,便见幽冷的月华下,现出一道人影。
“你来做什么?”
虢国夫人声音冰冷。
影子道:“你的情绪波动很大,我甚至记不清上次你情绪波动如此大是在什么时候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是你觉得这里当真安全到可以任你轻松往来?”
虢国夫人俏面含煞。
影子道:“我倒是想不来,但隆法盛会上,发生的那一幕,我不来行么?”
虢国夫人心中一掉,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却越发平稳,“谁也没想到法空老和尚藏了这么一手,好在全场就我一个女流,也不是解释不通。”
虢国夫人说的是当时众人同时撤回真元,唯独她撤回失败的事。
影子道,“你不必顾左右而言其他,越是如此,越显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