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心满意足,这些年来,他可是想了不少的办法,才稍稍开解心中烦忧。
即便如此,那沉甸甸的祖制,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安平泰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免今晚注定压抑无聊的晚宴,一道身影疾步匆匆行进殿来。
那人正是他的贴身护卫元洪,也是他最信重之人。
元洪入殿,轻轻挥手,两名宫人如轻烟一般,退出了元始殿。
“解决了。”
元洪躬身道。
安平泰冷哼道:“那孽障可有半点悔过之心?”
元洪道,“没有,他一直喊冤。”
“喊冤?真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安平泰眼神阴冷,“行了,你且下去,稍后随我去玉坤宫走一遭,烦透了,就没一天顺心的。”
安平泰虽躺在地上,却能通过殿中的琉璃灯盏,清晰地捕捉到元洪的面部表情。
他见元洪面现迟疑,嗤道:“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朕不是不纳忠言的昏庸之君。”
元洪深吸一口气道:“那安冉开始喊冤,临刑前,一口咬定夫人和那宁夏有私……”
元洪正是奉安平泰之命,亲自解决了安冉,此来正为复命。
不待他说完,安平泰便怒声狂喷起来:“混账,住口,阿婉与我,情比金坚,我和她的情义,岂是你们这些俗辈可知?
该死的安冉,早知他如此冥顽不灵,朕合不该让他这么轻易地上路,就该用寸磔之刑……”
安平泰一怒,浑身又燥热起来。
元洪噤若寒蝉,他隐隐发现安平泰的状态越来越不对。
尤其是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经常陷入抑郁状态,且极为偏执。
作为旁观者,元洪当然怀疑虢国夫人和宁夏之间的关系。
毕竟,大佛寺中,那等要命的时刻,宁夏竟能挺身而出,以命换命替下了虢国夫人,单单一个宁夏痴迷官场,希图上进,元洪是不信的。
但安平泰如此情状,他是不敢在此事上多进一句的。
单看安冉之死,他也是心惊不已,虢国夫人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安平泰呓语了半晌,忽然亢奋地道:“阿婉对我当然情真意切,但宁夏此獠,朕极为不喜。
一个诗词客竟敢献什么平妖八策,正是利欲熏心之辈。安冉狗贼敢用宁夏玷污阿婉,难保有宵小之辈不仿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