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怀着淡淡的离愁别绪,随着白鹿在驰道上飞奔,一阵阵春风迎面而来,又从耳旁掠过,却带不走他的失落。
他这次并未沿原路返回,而是先向东,穿过牧野王封地,再北上返回宁侯府。
宁泽白天行路,晚上练气,或住客栈,或露宿野外,九天后终于回到了家,泽轩。
小红和柳如看到宁泽平安归来,非常开心,赶紧去通知米氏
离开时宁泽告诉过母亲,虽然母亲性格柔弱,却也知道儿子迟早要离开,知子莫若母,她虽然很少在宁泽面前说话,但是儿子想要做什么,她却最清楚不过。
“我离开的这段时日,可有人找过我?”宁泽问道。
“几位公子知道你远行,没有来过,只有宁竖公子会经常来练气,按照您走时交代,我们都没有阻拦还有就是族老来过好几回,每次都很生气,审问过我和小红几次,问您去向,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没法说出具体位置,一位族老狠狠地斥责了我们,”柳如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
宁泽在离开之前,就感到他的武道追求会和家族的制度生冲突,像这一次,他担心的是自己耽误了童学院的教学。
但他也考虑过,自己一个月就一节课,他出去了三个月,而童学开学不到两个月,其它夫子必然会替他代课,问题不大。
但现在看来,家族对他的态度变化很大,恐怕这一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宁泽却不知道,他在家族大祭之后,闭门谢客,引起了诸多不满,很多前来拜访的支脉旁系族长,因未能如愿以偿,在族长面前,指责宁泽狂妄自大,毫无宗族观念。
当瑞皇子和司卿钟山拜访未果,失望离开后,众多族老对此大为不满,竟然放弃结交皇室重臣的机会,真是不可理喻。
当两位亲王要见宁泽,而宁泽却不知去向
众族老气愤难平,即使宁泽是礼法亚宗,他也先是宁氏子弟,竟然如此我行我素,毫不将宗族利益放在心上必须控制住他,这是族老会的决定。“瘦了,瘦了”米氏静静地看着儿子,红着眼睛说了几遍。
看到宁泽的冠,眼泪流了下来,她以为儿子是自己束为礼,
宁泽赶紧安慰母亲,将自己结识瑞皇子,礼宗为他加冠,大家为他贺喜的事告诉了母亲。
米氏又是惊叹,又是激动,眼泪越是流个不停,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可以两入皇城,与皇子称兄道弟,与大司祭共赏韶乐,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