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稍稍平复心境,拱手道:“泽,之所以今日邀请诸位,有三个缘由,其一,就是泽寂寞太久了,想借着生辰见见诸位同道好友,想告诉大家,宁泽不仅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请诸位不必牵挂,担忧。”
所有关心宁泽的故人、战友、弟子、朋友听到如此朴实却又真心的话,心都热了,我们都愿意来,只要你安好。
“其二,是家事,我宁氏近况,想必诸位都知晓,我父宁侯生死未卜,大禹皇室,未有定论,泽,先是宁氏子,再为大禹礼宗,皇室虽未名言,但意思我懂,从今日起,大禹再无宁侯府,只有宁氏”
诸位亲王和八皇子听到此言,大骇不已,竟然如此决绝,这是要自绝于贵族,从来只有皇命削爵,可从未听过自弃爵位之说。
“家主三思”
“家主不可”
宁氏众多老人,分家旁系家主拜倒在地,竭力阻止。
宁泽坚定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众位老人脸无人色,灰败难看,他们一脸迷茫,为何要如此?
宁氏有如今的开局,宁家必将一飞冲天,家主,你意欲何为?
宁泽招手,一队黑袍青年押着一群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的囚徒走向前来。
左侧诸多贵族重臣,看了一眼,眼帘微垂,掩饰各自心中的震惊。
这些人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前面一位髻散乱的妇人,那是亲王之女,宁侯之妻,曾经尊荣无限。
再看窦行舟,他本风流倜傥,是窦氏第一天才,不足五十,就已是名满天下的半步大能,可如今却成了阶下囚,神采不再
窦飞、窦然也非无名之辈,各有爵位在身,此时却犹如奴隶,神情呆滞。
宁泽缓缓开口道:“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以宁氏六十四代家主之名,在此宣示:宁氏和窦氏从此恩断义绝,窦氏之女,不知忠义,亦无妇德,休回本家,这些妄图鹊巢鸠占之辈,打断双腿,扔出府外,现在执行”
“是,”宁氏执法少年,各个面色阴沉,手持刑杖,应命称是。
“宁泽,你不能这样做,你个庶子,我是你父明媒正娶的侯妃,我有诰命在身,你无权休我出门,”窦氏先是惊慌,接着显出她贵为侯妃的智慧。
宁泽冷笑一声:“如今已无侯府,只有宁氏,自然没有侯妃,诰命更是无从谈起,你只是宁家妇,既然无德,我身为族长,扫你出门,理所当然,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