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无非就是想让宁泽下跪,求饶,这个容易,”宁泽平和道。
大禹皇涩然开口道:“宁宁先生,何必如此,此非寡人之意。”
宁泽笑道:“我明白,可大礼不容亵渎,礼不当辱在我手,泽实无两全之法,只好废去这礼学修为,再求陛下。”
宁泽后退九步,然后上前三步,双膝屈下
禹皇大惊起身,阻止道:“先生不可!”
“不可,礼宗不可”满朝文武失声。
宁泽不为所动,拜倒在地,随他膝盖触地,无尽编钟急促响起,殿外电闪雷鸣,黑云密布,皇城诸人心中大悲,这一跪,将最后一丝礼气散去,人道大演,礼道退,王道霸
禹皇竭力避开,可他还是受了半礼,黑铁皇座裂开,扶手两只豸脱落,大殿中一个个礼器破碎,与礼相关的古字散去,人道变
宁泽身上白光若隐若现,他跪倒,对着裂开的帝皇宝座三拜,开口道:“罪臣宁城之子宁泽,拜见陛下,我父戍边不利,累及将士性命,大禹安危,宁家子在此恳求,望陛下仁慈,网开一面,宽恕我宁氏。”
禹皇黑沉着脸,冷声道:“你这又是何意?是逼迫寡人不成?”
宁泽再上前三步,跪下叩三次,道:“十九皇子瑞,为人忠厚,待泽以弟之亲,因宁氏之事,触怒龙颜,已监禁半年之久,泽求陛下赦免其罪。”
宁泽又上前三步,叩跪拜道:“泽,自弃侯爵,驱除诰命,诛杀亲王,有罪,但请念泽对大禹百姓有功,况且已是残败之体,半死之身,实难承受大禹刑责,求吾皇仁慈。”
满朝文武贵胄看着少年三跪九叩,三步一求,他们此时竟然感到无比的耻辱,大禹之礼,即使他已非礼宗,即使跪拜的只是皇座,他们也受不了。
“请陛下开恩,”满朝尽跪。
禹皇气极,他久久不语
宁泽起身,在他站起的刹那,他身上一层薄薄的光纱形成,一层柔和的光华笼罩,他全身上下无处不放光,花白的头散开,礼冠散去,他入了贤者境,他终于可以跪下了,站着容易跪下难,此时却无屈辱,宠辱偕忘,大自在
“陛下,泽,求也求了,拜也拜了,你皇权皇威都有了,还有何不满?”
禹皇依旧沉默,他不怒了,他没有愤怒的理由,他有何不满?他该高兴,皇权登顶,这不是他一直都想要的吗?他心中有些迷茫,大禹无礼,到底会怎样?
宁泽转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