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在前,满朝文武随后,准备闯宫
“啊”
“吱呀”
殿门打开,禹皇身穿衮服,面带微笑,正用一方白色丝帕擦去手上殷红,随手扔掉,殿内鸦雀无声,接着两位内侍,卷起一具女尸,抬出殿外,依旧无声。
“珍皇弟,夫子,皇儿,还有象儿,你们来了”禹皇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心中寒。
“皇兄二次封禅,小弟怎能不来?一晃都二十多年了,皇兄雄风不减啊!”禹王模棱两可地叙旧。
“哈哈哈珍皇弟,还是这么会说话”禹皇褒贬不明称赞。
禹皇看着旬阳,意味不明道:“夫子年纪大了,何必还出来走动?”
旬阳耷拉着眼帘,淡淡道:“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出来走走,恐怕也走不了几趟了”
“孩儿见过父皇,父皇”
“象儿,你不在皇城学文演乐?怎么跑到这里来胡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禹皇声音转沉,斥责之意不言而明。
赢象刚才听到父皇暴虐,又闻血腥,现在听到父皇又要赶他走,心中既伤心又愤怒,他跪倒在地,高声道:“父皇,象儿直谏:你失礼有三:其一,封禅山,何等圣地?乃是我大禹国运所在,历代禹皇人主在此敬天封禅,祈求福泽,昌隆国运,你却白日宠幸女子,德性何在?”
“放肆”
“失礼其二,封禅圣地,乃仁者之地,凡是人皇封禅,必一月沐浴斋戒,戒腥食素,你却随手杀人,仁德何在?”
“逆子,你闭嘴”
“失礼之三,封禅是国事,也是文事,人皇当百里恭迎天下文宗,以视礼贤下士,以文运合国运,如今贤者宗师将至,你却置之不理,意欲何为?”
嬴象顶着禹皇的怒叱,一句一无礼,惊得满朝文武面无人色,瑟瑟抖。
自五年前,那位当朝葬礼,散了礼运,大禹失鼎,敢在陛下面前讲礼的,都死了,活着的唯有礼堂尊,可礼堂无礼,尊旬阳大人也别陛下厌弃,有名无实。
禹皇怒极反笑,他轻声道:“象儿,你有所不知,当今之世,乃是王法之道,父皇为至尊,口含天宪,天下皆依法而行,法既皇命,寡人所行皆是天命所归,那些文人,寡人迎他们,是寡人有德,寡人不迎,是他们不配,无论寡人迎与不迎,天下文运,必须归入国运,他们还敢违逆不成?”
除了旬阳,上至禹王,下到文武,皆是心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