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回来了”
几个守在门前的青年迎了上来,看到老人脚步有些踉跄,知道喝了酒,而且不少。
青年感激搀扶老人,嘴里轻声道:“父亲,您慢点,慢点”
“没事,我没事,都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开工,都去歇着吧!”酒微醉,心却更加敞亮,老人本来是滴酒不沾的,可如今他却总想喝醉,但他从来没醉过,因为他不敢醉,他不能糊涂。
父子进屋,房间不大,却收拾的非常规整,每一个东西都在应有的地方,这个房子的主人有强迫症,长桌,书册、剑、擦的明亮的战甲,这是一个军人的房间。
“父亲”
青年的声音有些颤抖,知父莫若子,父亲早晚都会擦拭战甲,一次又一次,整整擦了三十年,他亲眼看着自己父亲从青丝变成了白发。
“禹儿,灯太暗了!”老人手里拿着一块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生怕一个地方遗漏。
“我这就再加一盏,”其实灯不暗,青年还是加了一盏灯,他眼睛泛酸,父亲的视力又衰颓了。
擦完战甲,再擦头盔,其实这样做的不知是老人一人,星罗域每天晚上还有数万人在抹黑擦拭,他们的衣服也以破可以脏,但那漆黑的战甲和战兵却一定要一尘不染。
“噌”
寒光乍现,宝剑出鞘,老人手指轻轻抚过,屈指轻弹,剑吟悦耳,是宝剑,难得的宝剑,老人身动,一室寒光
将军舞剑,大气凌然,挥剑万军动,剑指天下平,可惜舞到最后尽是空,英雄暮年。
老人叹息一声,有些愧疚的看着手中的剑,看着看着,他神思远去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