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一命呜呼?”
她的积蓄算下来也才十两,这病一场下来她大半积蓄都没了,现在真是跳井的心都有了!
陆缜没听见一般批着折子,成安一脸守财奴样儿,四宝只好抖着手取了银子给他,他这才悠然放下手里的朱笔:“昨日的宫婢呢?
怎么没再来看你?”
四宝心头滴血,看见他也恹恹的:“督主说笑了,人家和我非亲非故的,昨日过来看我一眼,尽个朋友本分也就罢了。”
陆缜状似无意地问道:“瞧着倒不像是寻常朋友,她不是你的对食?”
四宝一口虚拟的老血喷出来:“奴才穷的响叮当,哪里敢要对食啊?
两人在一块也得喝西北风,那就不叫对食了,那叫对饿!”
陆缜想到昨日那宫婢,本有话想提点她,见她这般说了,神色也不似作伪,这才把话收了回去,嗯了声:“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儿。”
他又看了眼天色:“这没什么要你忙的了,先回去歇着吧。”
成安见她走了,才低声对陆缜道:“督主,昨日来看四宝的那宫女,好像是圣上新近看上的……”
陆缜瞥了他一眼,他吓得住了嘴
宫里就是个存不住事儿的地方,她这边病了才一天,谢乔川就知道了消息,带着几包补品过来看她,见她脸色苍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不由得蹙眉道:“你怎么了?”
四宝给自己脑袋上捂了块毛巾,有气无力地道:“受了风寒呗,还能怎么着?”
谢乔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你怎么不小心点?”
四宝打了个喷嚏,鄙视他:“说的跟我想得病似的。”
谢乔川自知失言,把带来的补品给她,淡淡道:“这个是顺路给你买的。”
四宝随意翻了翻,连连咋舌道:“你发财了啊,买这么多温补的东西?”
谢乔川没跟她说这是他最近攒下来的银钱,轻描淡写地道:“最近份例银子涨了些。”
四宝知道他也不容易,本来不想收的,他听到冯青松等会儿要来,直接起身走了,她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矛盾,无语地摇了摇头,把补品小心锁到柜子里。
四宝的主要工作就是帮陆缜磨墨倒茶整理整理书本折子什么的,活儿也不重,更谈不上拖重病情,等她身子彻底好了,就到了司礼监每月一次发饷银的日子。
她拿在手里就举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