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琴似乎也有嫌疑……
四宝想了想便把这个念头否了,枕琴平时递话传消息可以隐蔽,但这回构陷和嫔,毒害鹤鸣,诬陷贤妃,她一个宫女还没那么大能耐和手腕,贤妃也不是那等会坐以待毙的庸人,要真是她干的,现在只怕早都败露了,长清宫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贤妃。
贤妃……
她想到鹤鸣,把这个封号反复在心里嚼了几遍,一扭头大步往内官监去了,要是真在她干爹那里问出什么来了,她也大可咬死了是她自己查旧卷宗查出来的,她干爹和柳公公的私交知道的人很少,只要硬撑着不承认,不会牵连到他头上的。
哪怕枕琴不可信呢,但她们的目标是就是贤妃,为了让鹤鸣死的瞑目,就算一条命别在裤腰带上她也认了!
她摸出两坛好酒来去寻了冯青松,冯青松一见她便宽慰道:“鹤鸣是个好丫头,就算投胎转世也有福享,你也别太难过了。”
四宝强笑了笑:“是啊,她肯定能投个好胎,下辈子再也不用伺候人了。”
冯青松见她拿酒过来,只当她是要借酒浇愁,于是命人炒了几个下酒菜,跟她对饮一杯:“我记得你原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四宝只悄悄抿了一小口,叹了口气:“干爹,我心里闷得慌。”
她静默了片刻,还是出言轻声试探:“我这感觉想必您能懂,当年柳公公死的时候,您怕是也……”
“老柳啊……”冯青松面上恍惚了一阵,又摆手道:“不提他,提他太不吉利,我也就喝醉的时候喜欢念叨他几句,你这时候说他做什么,快给我满上。”
四宝心里一动,开始一杯一杯地给他斟酒,冯青松也没推脱,她斟多少他就喝多少,转眼眼神就迷蒙起来。
四宝小心举着酒壶:“干爹,您还喝吗?”
冯青松将杯子一举:“喝!”
她就又给他倒了一杯,见他醉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干爹,柳公公临走的时候,就没有跟您说点什么?”
冯青松将手一挥,含糊道:“你说老柳啊,他死的冤枉!辛辛苦苦把贤妃从小小的美人送上了妃位,你看他得到什么了,最后还不是被过河拆桥了,你说他到底图什么!”
四宝附和道:“是啊,您说他死的多冤枉,难道您就不替他惋惜吗?”
冯青松醉着俩眼冷笑一声:“惋惜有个鬼用,他要是有能耐,就自己变成厉鬼把这仇给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