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两条腿也软的要命,似乎都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
陆缜见她迟迟不出,面上不见恼色,反倒有几分失望,沉声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叫人把你逮出来,剥皮抽筋?”
四宝知道他言出必行的,嘴唇忍不住颤了颤,扶着高大的木架子撑着虚软的双腿走了出来,跪下道:“督主。”
陆缜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想象不出这么纤瘦娇嫩的小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既敢说谎话诓骗他,还敢偷拿经库的钥匙。
他看了会儿才淡然道:“我在宫里朝上也见过不少能人了,但要论作死的本事,你是首屈一指。”
四宝听他这句挖苦,心里反倒稍稍松了一点,又看见经库的门关着,他身后也没跟着人,她生出些希望来,当然不是行刺绑架之类的招数,就是督主一个人在她也没把握打得过。
她勉强定了定神,按照过来之前编好的由头道:“奴才万死,但还请您要惩治奴才之前,先容下奴才分辨几句,方才几个小火者来传话给我,说是宫室那边临时出了点岔子,你沐身的时候又素来不准人近身,所以奴才一时情急,这才取了钥匙开了经库的门,还请您饶命。
“
她既然有胆子说这个谎,自然也做了准备,再等一会儿负责宫殿洒扫的小火者就会过来找她,帮她把这个谎圆上。
陆缜一哂,眼底的失望之色却更甚:“所以你未经允许擅自跑到经库来,反倒是我的不是?”
四宝慌忙道:“岂敢,是奴才擅自做主取了钥匙过来的,自然是奴才的不是,只是我想着您过几天要把钥匙交给咱们,所以早一日晚一日都……”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迫抬起来,陆缜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笑了笑,不过笑意未达眼底:“早一日晚一日都什么?”
四宝下颚被捏的隐隐作痛,一抬头正对着他的眼,舌头一下子打结了,原本编好的词儿也说不出去。
他松开她的下巴,改为在她脸上轻拍了两下,淡淡道:“四宝啊四宝,你可真是长本事了,也是我平日骄纵太过,让你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四宝鼻翼翕动,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奴才……”
陆缜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些片汤话就不必说了,你只告诉我,你来经库想要找什么?”
他说完这句竟罕见的有些紧张,他特意没叫人来,甚至还把经库的守备调到别处去,并不想要这小东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