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看着插屏:“那你后来怎么又明白过来了?”
四宝当然没有一开始就布置好重重后手的本事,其实她是找枕琴的路上才渐渐琢磨过来的,枕琴她背后的主子肯定不是真心帮她,说不准以后还得过河拆桥。
但督主却不会这样,他若是不同意,最多是不允她再参合这事儿,却也没必要害了她,要是督主像害她,当初就没必要救她了。
她思忖了会儿,润色了一下才道:“想到您平日的宽宥仁厚,奴才这心里就感激的不行,日日夜夜地辗转反侧,终于想转过来,决定跟您交代实底儿。”
她说完颇是惭愧,督主待她向来不薄,她却……:“奴才对不住您,您平日对我颇多照拂,奴才最近真是昏了头了,才把主意打到您身上的。”
陆缜明知道这小东西说话不可全信,不过嘴角还是不由得扬了扬:“反应倒是不慢。”
他沉吟道:“把这些日子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吧。”
四宝叹了口气,从鹤鸣死的那日开始说起,说着说着喉头不由得更了下,缓了会儿才往下继续说,直到她发现鹤鸣床底下的指甲印,珠花和断甲,还有枕琴走进来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她想法子从别人那里套话得知柳公公留了后手,以及这些日子如何找寻的,通通都说了一遍。
就是说到套话那段的时候把冯青松模糊了,只含糊说找知情人士套的话。
陆缜也没心思在这种揪细的地方过多追究,只问道:“那铜盒现在在哪里?”
四宝既然决定跟他坦白,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忙道:“在奴才屋里,奴才这就给您取来。”
陆缜颔首,她把铜盒和那日在鹤鸣床下捡到的东西一并取了过来,他用绢子掀开铜盒随意瞧了眼,长长地唔了声。
四宝又莫名紧张起来:“督主,您……”
陆缜忽的问了句全然无关的话:“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四宝呆住,半天才‘啊?
’了声。
陆缜垂眼看着铜盒:“若只是寻常朋友,你也犯不着这般尽心。”
四宝跟他澄清过好几次她和鹤鸣的关系,无奈他总是不信,只好再费吐沫解释了一遍:“奴才跟鹤鸣有好几年的交情了,要说这世上谁对我最好,除了我干爹就只有她了。”
陆缜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听到这句话又有些不对了,斜睨她一眼:“你再想想真没有旁人了?”
四宝却理解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