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无胆鼠辈!有好处了便一窝蜂地涌上来,但凡有些难处了就恨不能把头缩到地底下,早晚被这群阉人宰割干净,真真愚蠢之极!”
陆缜讥诮地扬了扬唇,连看也不看他,负手立在原地,淡然道:“送客。”
陈御史拼命一博,便如疯了一般,不顾众人阻拦推门强行闯进去,四宝缩在被子里,心头别别乱跳,陈御史见床上有个人影,大喜过望,扭过头质问道:“陆都督,你不是说东厂的人都在这儿了吗?
这个是何人?”
四宝暗暗祈祷督主能反应过来她想干啥,不然就彻底抓瞎了。
陆缜面色一戾,他毫不犹豫地走过来,见屋内没人,倒是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一块,心下了然,阴狠之余生出一股想笑的冲动,他硬是忍下了,反应比四宝想的还快:“她不是东厂的人,是咱家的人,想必不碍着御史的事儿吧?”
他一个眼风扫过去,根本不给陈御史靠近床的机会,漠然道:“看来咱家的话陈御史是没有放在心里了。”
陈御史面色一沉,本还想着绝地反击,这时候几个番子一拥而上将他摁住,陆缜说到做到,说让他爬着回去就让他爬着回去,直接命人把他拖到刑房打碎了两个膝盖骨,这辈子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陈御史被人扔了出来,陆缜让番子请众人回去,眼看着陈御史这个最不怕死的都被敲断了两条腿,还有哪个敢闹腾?
灰溜溜地回了刑部,东厂那边又在包括陈御史在内的几个文官家里搜出好些不当的物件,人证物证确凿。
皇上倒是对陆缜直接伤人有些震怒,但陆缜回报说陈御史蛮横无理,不听劝阻,想擅闯司礼监重地,他因着规矩迫不得已才出的手,再加上陈御史确实有过在先,皇上便也没好多说什么,只是训斥一番便作罢了,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四宝心里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慌慌张张地把中衣拢紧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见陆缜立在一边儿含笑看着她。
她慌忙跪下澄清:“奴才是一时情急这才……”
陆缜伸手把她扶起来,把她扔在一边儿的衣裳给她披上,唇角一挑:“我又没说怪你,你慌张什么?
你反应灵敏,我该夸你才是。”
他信手把玩着她一缕垂落的青丝,笑的别有深意:“你假扮女人倒真是似模似样,我第一眼都没瞧出不对来来。”
这话四宝万万不敢接,半晌才吞了口口水,转了话头:“督主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