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离这儿还有段距离吧?
寻常当差也不会在宫里横冲直撞,怎么他就偏偏跑到这里来扫皇上的兴致?
真是没得规矩。”
她音调冷清,元德帝偏就好这一口,她也着意往冷艳路线走,元德帝一听她说话便笑了笑:“是有些没规矩了,那就拖下去敲二十个板子让他长长记性吧。”
既然元德帝都开口了,枕琴自然也不会帮腔说话,只在一边坐着喝茶看热闹。
陈昭仪犹嫌罚的轻了,不过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刻薄,只道:“皇上圣明。”
四宝暗道一声苦也,她虽然知道陈昭仪不喜欢宦官,但也没有想到她没招谁没惹谁的,又不是陈昭仪宫里的下人,陈昭仪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儿挑唆,这什么奇葩女人啊啊啊!
其实这是她没有更新资料库的缘故,陈昭仪的父亲是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她还有位远房叔父在御史台当御史——正是前些日子被陆缜敲碎了膝盖骨的那个,所以说当日陈御史敢那般得寸进尺,也是看着远房兄长得力的缘故,只可惜他兄长最后也没帮他逃脱了罢官抄家的结局。
四宝撞上陈昭仪的猫是巧合,但既能找找司礼监的茬,哪怕只是在其中当差的一个小太监,她也乐意,她心里甚至恨不能让宫里没有一个内宦才清净。
四宝眼看着就要让人拖下去,忙抽了抽鼻子嚎啕:“奴才冲撞了圣上,奴才罪该万死,就是被杖毙奴才也不敢有二话,只是还请皇上命人把这几坛子烈酒送到司礼监,我们家督主就指着这坛子就救命呢!只要督主无事,奴才就是死也能闭眼了。”
陈昭仪一听陆缜的名字,心里的恨意更甚,巴不得这天下头号祸害病死了才好,出言道:“好个巧舌如簧的……”
元德帝本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听到陆缜的名儿倒是顿了下,打断陈昭仪的话,关切问道:“陆卿怎么了?”
他当然知道陆缜病了,他还特意命人送了补品下去,只是没想到陆缜病的这么严重。
四宝用袖子抹泪:“我们督主今儿下午突然发起高热,太医说寻常的汤药治不了,要用烈酒擦身这样的土方来治,奴才就斗胆去皇坛库取了几坛子烈酒要给督主使……没想到不留神冲撞了皇上和两位昭仪,还请您责罚。”
陆缜发烧是真,只是没有这么严重罢了。
元德帝这才认真看起她来,四宝的外貌还是很有辨识度的,他看完之后就认出来是那个常跟在陆缜身边的相貌极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