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诱或是用什么旁的手段,只要能让他吐出陆缜的阴私就行。”
沈夙低声应了个是,陈同知面上终于有几分满意了,又道:“听说你儿子如今也在京中求学?
正好陈家的家塾后日开课,让他这些日子到陈家来念书吧。”
沈夙面上微僵,低声道:“犬子最近在跟李大儒求学,贸然不去,只恐不妥。”
陈同知笑着在他肩头一拍:“你放心,我陈家的家塾绝不比李大儒讲的课差,只管放心让他过来就是。”
沈夙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只得沉了沉心,脸上仍旧带着儒雅的笑,再应个是。
……
四宝回去之后坐在马车上就心神不宁的,本来不晕马车的,没想到颠了一会儿,再加上老是胡思乱想,没多久就晕的脸色煞白,陆缜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四宝脸色白了白,原不想说,但想想这事跟陆缜也没什么好瞒的,便迟疑着道:“我好像……看见我生父了。”
陆缜道:“沈夙?”
四宝点了点头:“是他。”
陆缜给了递了一碗凉茶:“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命人留心查着的。”
四宝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好像……从见到沈夙的那一刻起,心脏就不由自己了,不知道是不是原身还残存了意识。
她拧眉道:“我是怕他泄露……”
陆缜笑了笑:“这你放心,沈夙是个聪明人,他会把这事儿捂的比你还严实。”
四宝讪讪地笑了笑,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世上最能保管秘密的就是死人,若是你不放心,我倒是可以……”
四宝忙摆了摆手:“可别,那我岂不是成了弑父杀母的罪人了?
听说他如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倘若平白死了,别人不是更要起疑心?”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假若沈夙哪日客死异乡她肯定没什么心理负担,但是还有原身最看重的沈华采在。
就算从理性的角度想,要是想除去沈夙肯定不光是只杀了他这么简单,沈华采以后会不会为父亲报仇,为了以绝后患是不是连他也要一并杀了?
还有沈夙的心腹和一些积年老仆,他们也有可能知道什么,是不是也要除去?
不动手则已,但一旦动手牵扯起这桩陈年密事,陆缜绝对会斩草除根,到时候只怕又是一桩灭门惨案,她又不是沈夙,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实在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