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什么?
自打我南下之后,谢乔川处处跟我作对,想法子给我制造障碍,前几日还送了……”他把后半句生生掩藏住:“你却同情他?
你以为他就是千好万好了?
!”
四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陆缜不遗余力地铲除对手这有错吗?
没有错,就算谢乔川是她的朋友,她会伤心难过,却不能说陆缜做错了,可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就算那人不是谢乔川,她也不能接受这样被迫对至亲痛下杀手的场景,这两个人她哪个都理解不能,突然发现自己的三观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倘若有一天陆缜不喜欢自己了,而自己又知道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他会不会也……不会的不会的,恋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四宝强行甩开脑海里的恐怖场景,犹豫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在陆缜的记忆里,四宝从来没这么反常过,所以她还是因为谢乔川?
他心里的酸意泛滥起来几乎要淹了整个秦淮河,顿了半晌才面无表情地道:“你自便吧。”
他说完就打起帘子走出去了。
转眼快艇就到了河岸边儿上,四宝自己跳上了岸边的马车,两人一路到回府都没什么交流,她回府的时候目光随意在府门口扫了眼,见门口是两个目不斜视的脸生侍卫,帮她拉马车马的时候小声牢骚了几句,大抵就是上回扶过她侍卫突然被上面调走了,他们俩不得不半夜守着云云。
四宝听了几句,陡然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逮的蝴蝶,整个身躯都被人拿捏在手里,几乎勒的她要窒息了。
接下来的几日过的格外沉闷,下到府里洒扫的粗使下人,上到几个东厂的管事,都能感觉到气氛格外压抑起来,陆缜更是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四宝干脆把自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后院,两人基本碰不着面。
可是要说两人做了什么具体的伤害彼此的事也谈不上,都明白感情里出现了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就好比埋下了一颗看不见在哪里的地雷,想挖出来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所谓情场失意事业得意,陆缜干脆把一肚子邪火发泄到工作上,他素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对搅了他布置的三皇子自不会留情,反正这回来本来就是要查一桩跟三皇子有关的案子的,他下手更加不留情,把那位三皇子举荐的官员查了个底儿掉,大刀阔斧的一番整顿下来,好些官员都连带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