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四宝忙掏出绢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干笑道:“是啊,天,天太热了。”
陆缜见她的紧张神色不觉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人把摆宴的地方从花厅挪到了一处三面通风的清爽水榭。
四宝趁机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上回抢劫咱们的匪人如何了?
没惹什么麻烦吧?”
她说完觉着自己又问了句废话,眼前这人是谁?
谁敢给他找麻烦?
陆缜颔首:“回来之后我让人同顺天府报备了一声,那伙人为恶多时,他们也逮好久了,正好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四宝讷讷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突然想起来手里还拎着礼物,把锦盒递给他道:“陆,陆缜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为了答谢你上回的搭救之恩。”
陆缜这回倒是没推脱,伸手接过来,随手把玩着那锦盒:“是什么东西?”
四宝老老实实地道:“是一块玉佩。”
陆缜直接取出来佩戴到腰间,笑道:“自古女子送男子定情信物给男子多送玉佩,想不到四宝也有此等爱好啊。”
四宝尴尬道:“没有这样说的,我是见这块玉佩成色不错,而且极衬你风骨,这才买下的……”
陆缜细细打量,表情古怪:“可这是一块双鱼佩。”
双鱼佩跟比目佩鸳鸯佩的意思差不多。
四宝一怔:“双鱼佩怎么了?”
陆缜含笑道:“没什么,四宝的心意我收到了。”
四宝:“……”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她本来以为两人之间没啥可说的,闲聊几句就得冷场,没想到情况正相反,陆缜竟是个难得的善谈之人,而且半点不显得饶舌,两人能从朝政一路说到地方饮食,再说的山海传说,每当一个话题说尽了的时候他就会巧妙地引出下一个话题,说什么事都恰到好处字字珠玑,也不会自己一味地高谈阔论,同样给四宝发表自己看法的空间和余地。
四宝虽然正经学问做的不咋地,但是杂七杂八的事情竟然知道不少,两人说了一个多时辰还在兴头上,四宝一颗快从腔子里跳出来的心早都平复下来,忍不住对这位陆厂公的风采暗暗心折,佩服的不知如何是好。
跟他作对的那个陈家家主四宝也见过,虽然学识也渊博,态度也和气,但待人接物难免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旁的不说,单说这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