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一家完了啊,欠了这么大一笔钱,唉。”
“谁说不是呢?老陈给陈易那小子宠的太狠,要什么给什么,说读书就读书,说考法师就考法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是啊,咱们棚屋区的人就没那么个命,白吃了三年闲饭什么都干不说,还让家里背了这么一大笔高利贷,这要是我儿子,我把他腿都得打断!”
“最恶心的是这小子闯了大祸竟然自己躲起来让家里背锅,真不是个东西!”
陈易走到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考过了“法师理论综述”的时候,上门贺喜的同样是这群人。
“陈易?”
不知道是谁看到了他,喊了一句。
黑漆漆的巷子里,借着屋顶上一只昏暗的路灯,一双双各式各样的眼神忽然扫了过来,有人好奇,有人可惜,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还敢回来?”
“回来是好事,总算是有点担当。”
“担当个屁,回来有个几把用?”
紧接着,门口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陈易深知棚屋区这些人的尿性,根本没有搭理,扒开人群,挤进屋里。
父母、大哥、小妹都在,看样子还没出什么事情。
奇怪的是,大伯和小叔一家人也在。
几家人坐在狭小的院子里,妹妹陈玲烟圈发红,一抽一抽的依偎在母亲怀里,看样子是哭过的。
小叔和大伯拉着老爹陈大富说着话,似乎在劝解什么。
“大哥,你就答应吧,罗总那几万块是赖不掉的,那些欠钱不还的人下场有多凄惨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你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儿子……唉,这是命!”
说话的是小叔,他一副悲愤怒其不挣的样子,说话的时候都咬着牙。
“要不我们再凑点钱?”大伯点了递给小叔一根烟,“啧”了一声:“你去跟罗大炮说说情,让他再缓两天,反正咱们又跑不掉。”
“大哥,来的时候罗总说了,就今天!当时合同上写着,如果不还钱的话,二哥和侄子都去城矿场里面挖矿,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们一家子进去了被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小叔苦着脸说道:“大哥你还没明白吗?罗总完全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把小玲直接带走,之所以征求咱们的意见,就是想放二哥家一条生路!
把小玲送过去给罗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