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峰说过,罗谦这种人渣对于庞大的九城警备司来说,就是一只臭虫,或许连臭虫都算不上,不过蝼蚁罢了。
警备司想帮忙,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个电话罗谦就得恭恭敬敬的上门赔礼道歉,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巴。
可高见峰还是亲自送陈易回来,让他自己解决家里的这些麻烦。
陈易虽然不明白这位满脸络腮胡的糙汉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并不妨碍他借用警备司的名头狐假虎威——既然高见峰给了自己这个机会,那么就一定要把这出戏好好唱完,唱出一个虎虎生威,唱出一个恍如隔世,唱出一个霸道嚣张。
所以他嘱咐了陈荣一声,把这些人丢在巷子那里,天亮之前,不许任何一个人被抬走。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老钱的女儿身体上盖着一张白布就躺在这里,当时罗谦说了同样的话。
刚刚穿越而来,还卧病在床的陈易隔着窗户听了一晚上的哭声。
夜都已经深了,惨淡的月光撒在巷子口。
更惨的是,地上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哀嚎阵阵,罗谦也在这些凄惨的嚎叫声中逐渐咽气,一双那眼睛瞪得大大的,估计他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不过是一次收账而已,和往常那么多次上门逼债没什么区别……到最后躺在这里的竟然是他自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些惨叫声也越来越小,渐渐安静。
不管是哭还是嚎,都是个体力活,陈易虽然没有对罗谦的手下下死手,但却打断了他们的腿脚,以后的日子比今晚更难捱。
而罗谦今天说他认识好几位大人物,还是有点可信度的,他在棚屋区横行霸道十几年,开了几家借贷公司,还有夜总会、餐厅等等娱乐产业,甚至还有渠道搞到炼金武器,如果背后没人的话,早就被斩成几段扔到江里喂鱼了。
从今夜的事情也能看出一点端倪,陈荣在巷子后喊了一嗓子,就果真没有人来把人带走,一大群腰里别着武器的人,在夜色中远远的看着,烟头火光在漆黑中明灭,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不用钓鱼了,没人上钩的,大概是有人指点了罗家的孤儿寡母,让他们只许看着……敢摸警备司屁股的人不是没有,但肯定不在你们棚屋区。”
离巷子口十几米的地方,高见峰半躺在车上闭着眼假寐,轻松惬意。
陈易坐在副驾驶上,侧过头看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