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处针眼,还有注射手法不当产生的淤青,她人很白,淤青就越发触目惊心、积重难返。
骆闻舟:“……”
在这种场合里,他似乎应该像个大哥一样温声说几句劝慰鼓励的话,那样比较符合社交礼仪,可有些境遇残酷异常,如果易地而处,骆闻舟自觉也做不出比别人高明的选择,说那些话,就好比对绝症患者说“多喝水”一样,未免太过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无言以对,因此只好闭了嘴。
就在这时,隔壁的“拆墙重金属”正好播放到两首歌的间隙,略作停顿,骆闻舟恢复知觉的耳朵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做出下意识地反应,脱口问吴雪春:“陈振在哪?”
吴雪春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傻了,也跟着脱口而出:“二楼西边的储物间里。”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骆闻舟一只手拖着拎了起来,骆闻舟猛地把她往窗户处一推:“跑。”
吴雪春连退几步,被自己的高跟鞋崴了下脚,直到这时,她依然有点懵,犹犹豫豫地扶着墙站稳,她开口说:“我……”
她本打算说“我没事的,我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这漫长的句子尚未启程,已经被骆闻舟不由分说地打断:“让你跑就跑,把鞋脱了,别废话。”
他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花红柳绿的小青年二话不说闯了进来,带来了一股浓重的酒气和特殊的臭味,进来以后一声不吭,直接动了手。
骆闻舟回手从桌上拎起那豪华的烟灰缸,同时眼角扫过亮光一闪,他伸手把那烟灰缸往前一挡,金属划过玻璃“噌”的一声,一把西瓜刀正好捅在烟灰缸底,继而滑了出去。
骆闻舟把烟灰缸往下一扣,狠狠地砸在那人手腕上,压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带,抬膝盖顶在那持刀人的小腹上。
持刀人的胆汁差点被他揍出来,西瓜刀顿时脱手,骆闻舟顺手把刀夺走,薅着他的黄毛往旁边墙上狠狠一撞,一矮身躲过另一个扑过来的打手,从桌上拎了一瓶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人头马,大饼铛似的圆润瓶身照着对方的脑门拍了下去。
这几个打手都是不知从哪找来的流氓,一个个脸如活鬼,看卖相都沾过毒,骆闻舟街头斗殴经验丰富,年轻力壮,定时锻炼,每天煎饼果子都要额外多加个蛋,所以实力悬殊地收拾了这帮瘾君子。
他回头一瞟,发现吴雪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