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这会儿气到灵体扭曲,龇牙咧嘴:“早知道如此,你应该更用力掰他的腿,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不要碰。”
裴寂好像有点儿不高兴,站在宁宁跟前时,投下一片瘦瘦高高的浓郁黑影,将他眼底也蒙了层阴翳:“雷火符?”
“应该是吧。”
他不说倒好,如今宁宁意识到自己脸上有条疤,总觉得伤口在张牙舞爪地耀武扬威、扭来扭去,连带着通往脑袋的那根神经同样抽个不停,生生发疼。
这村子里不知道有没有镜子,能让她精准无误地给自己脸上上药。宁宁想到这里,忽然感到衣袖被人猛地一拉。
裴寂还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像从《没头脑和不高兴》里穿越过来似的,不由分说拉起她袖子就往前走,还没等宁宁出声询问,便抢先冷声道:“去擦药。”
宁宁:“……噢。”
他力道不大,动作却极为干净利落。宁宁一直乖巧跟在身后,总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东西,无比困惑地皱起眉头。
没过一会儿,才拉着裴寂急匆匆跑回来,指了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另一团剑修肉:“贺知洲,我们忘了贺知洲,他还在地上躺着呢!”
*
宁宁的伤口在脸上,由于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探查,没有镜子的情况下,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很难把药擦好。
“你要帮我上药?”
她眼见裴寂往手上沾了药膏,惊讶得无以复加,局促坐在床头。
——她何德何能才能让原著里的练剑机器拿起小药瓶,带着打怪升级的剧本一路狂奔大江东去,滔滔不复回啊。
裴寂很是上道,拿着药坐在她跟前,问得开门见山:“还有哪儿受伤了?”
他这是默认的意思。
一下子就被看穿心里藏着的念头,宁宁身为师姐的满身气焰瞬间小了许多,伸出右手捋起衣袖。
于是裴寂的神色更加阴沉了。
他不应该只折断那符修的膝盖,早知道就打个半死再放出去,哪怕白晔想早点逃,他也能把令牌硬塞回那人嘴里,来一出求生无门,求死无路。
宁宁见他脸色不悦,以为裴寂是在气恼自己撒了谎,拿手指戳戳他手背:“其实不严重的,你看,不但没有流血,我还能活动自如虎虎生风——”
她说着握紧拳头胡乱挥了挥手臂,没想到当即感到一阵撕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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