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储物袋中翻找片刻,半晌之后,拿出几颗小石子和一个木杯。
不出宁宁所料,小和尚果然把石子放进了木杯里,抬眼望向郑薇绮:“施主,杯子里满了吗?”
这套路老掉牙了。
从他掏储物袋的熟练程度来看,这个所谓的“禅机”应该就是批量生产的哲理故事,只要遇见差不多合适的问题,就能把它套进去。
郑薇绮像在看一个小智障,为了顾全小师傅的颜面,口中仍然很是配合:“满了。”
“其实并没有。”
永归毕竟年纪小,见她乖乖入了自己的套,乐得满面春风,强行把唇角往下一压,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细碎的沙石,将石头间的缝隙逐渐填满:“你看,这才是满了。”
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气呵成,郑薇绮佯装恍然大悟地鼓掌,不成想,突然听见身旁一道一本正经的嗓音:“不,不对,它还没满!”
是贺知洲。
“沙石的基本成分是二氧化硅,而□□正好可以溶解二氧化硅!”
贺知洲思考得两眼放光,越说越激动:“至于杯子里的石头属于石灰石,主要成分是碳酸钙,只要加入适量稀盐酸,也能发生溶解反应。这样一来,杯子里就能空出很大一片空间了——只要化学反应还在,杯子就永远不可能变满,真是太神奇了!”
永归听不懂这段猪话,用看精神疾病患者的眼神幽幽望着他。
永归尽量用了委婉的语气:“这位施主……莫非是在念什么上古的咒语?”
永归小师傅得了郑薇绮的赞扬,心里几乎要乐开花。
郑师姐虽然偶尔不靠谱,但总归是个尊老爱幼的修真好青年,眼见他单纯至此,仗义之心顿起,顺势在小和尚手里头报了名。
宁宁对小课兴趣不大,比起在大殿里关上几天几夜,她更倾向于自由自在地逛一逛梵音寺;
恰好裴寂也懒于参加,两人一拍即合,在论法台上瞎转悠。
贺知洲与林浔爱凑热闹,把各个课业看了个遍。等后来被宁宁问起究竟定下哪一门,贺知洲嘿嘿一笑,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老和尚。
宁宁抬眸,晃眼看向那人身侧的暗金小字,只需匆匆一瞥,就不由得悚然一惊。
好家伙,上书四个大字:[制.服.诱.惑.]。
*
梵音寺虽然名为“寺”,其实占地面积极大,远远不止一座寺庙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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