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指了指空间裂缝：“你们呢？要不要也过来？”
老师们纷纷摇头，似乎对这个没有兴趣。
老校长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了最前面：“之前我们对付这些孩子们，一直采取比较强硬的手段，现在你让他们有了归处，我代表学校十分感谢你。”
他带着所有的老师们对着唐元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们原本都是好孩子，可惜变成恶灵之后，就变得十分偏执。原本他们的结局要么是被我们消灭，要么自己消散掉，现在他们能获得一个好结局，不再堕落下去，全是因为你，我们真的十分感谢你。”校长旁边的一位老师说。
汪天逸认出来，他正是当初给他之路的那位中年男教师。
“但是我们就不过去了。”校长继续说。“我们之所以留在这里，全都是为了保护那些还活着的孩子，现在他们还没脱离危险，我们就不能离开。”
“没错，我们其实早就该离开了，只是还要保护他们。”中年男教师回答。“虽然有些老师不赞同我们的做法，甚至选择帮助那些变成恶灵的学生，夺取活人的身体，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但站在我们这边的人还是居多。”
唐元一下子想到汪天天，这个人应该就是中年男教师口中的不赞同者。
“随着时间推移，礼堂里的学生也会渐渐死亡，如果他们在死前抱有强烈的不甘，那么这所学校依然会充满恶灵。我们要留在这里，保证他们不出去作恶。”校长的眉头舒展，对待生死，早已经看淡，他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使命而已。
“只要是我们学校出去的，无论生死，都要做一个有正义感的人。”
“就算最后只剩下一个学生，我们的职责也没有完结。”
校长最后一句话说完，在场的所有老师们的双眼都明亮了起来。
甚至，唐元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浩然正气，这是和怨气极为相反的东西。通常情况下，就算执念是好的，死者身上多少也会带着一点怨气，但此时这帮老师刷新了唐元的认知。
原来就算是诸如怨灵死人这类极阴的存在，也能散发出这么纯正的正气。
“所以，未来还会继续出现牺牲者，我想请你等待一段时间。”校长说。“如果没人来救他们，我希望你也能把之后死去的学生引渡到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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