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笑了笑:“全村就我一家是老宅了。也就我一家守着祖上的规矩,不去翻新老宅。其他人家该修的修,该动的动,有些连家都搬了。”
“要说修宅子这个事儿,还是从老王家开始的。当初,她家老太太要给儿子说媳妇。姑娘娘家提出来非要一座新房子不可,老太太咬着牙根给翻了新房子。”
“为了这事儿,我爷还去她家劝过老太太。老太太不听啊!哭天喊地的作,把我爷气得不管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家拆了老宅。剩下那几家也是有样学样的,把老宅给拆了。”
术士,尤其是术士世家,不会轻易去动自己家老宅。尤其是先祖留下来的宅子。祖宅很有可能是术士留给后人保命地方,拆了就等于扔掉了一张底牌。
守水营术士死绝,七家老宅被拆,绝不是一个巧合。
应该是有某种力量,正在一步步的蚕食着鱼篓村的防卫。
对方肯定是要进入鱼篓村!
它进入鱼篓村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还在低头思忖的时候,老刘头已经推门进去了:“二柱子,二柱子,你在了没有!”
“在!”我和老刘头被黑暗里传出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我们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谁也没有发现屋里坐着一个人,直到他出声,我才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盘腿坐在地间的人。
“二柱子,你怎么坐地上了,那边不是有凳子么?”老刘头过去想拽二柱子的时候,对方却傻呵呵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教俺,人来了得让座吗?我把座让给别人了。”
老刘头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
整个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屋里有两把旧椅子,还有一张土炕,那些都是能坐人的地方,二柱子这是给谁让座呢?
老刘头颤着声道:“你这是给谁让座啊?”
“给你们啊!”二柱子一个劲儿嘿嘿直乐。
老刘头气得在二柱子身上拍了一下:“冒什么傻气儿,起来!”
老刘头拽着二柱子起身的时候,我却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来了?”
“我奶奶说的!”二柱子话一出口,老刘头又懵了:“老太太回来了?”
二柱子冷笑道:“她不就在炕上躺着么?”
我示意老刘头别动,自己走到土炕边上抽出白昼,慢慢伸到土炕上房。
白昼的刀尖越过炕沿之后,雪白的刀刃就像是被火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