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微微一暗,油灯上的火苗就像是被人用手压住了一样缓缓熄灭。
我侧头的瞬间,油灯上最后的一点灯光,瞬时熄灭,整个房间变得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棺材连震了几次,被钉子钉死的棺材盖,从下往上震动了几下,七颗棺材钉被生生的向外拔出寸许,几寸厚的棺材板就在吱吱怪响之间硬是被掀开了一道缝隙。
尸体双手也从棺材缝里伸了出来,手指向上的扳住了棺材板。
对方五指刚刚绷紧,我已经手抓着香炉破窗而出。
被我一掌震碎的玻璃形同雪花当空飞舞之间,我已经在漫天晶莹当穿梭而过,双脚发力往棺材板上踩落了下去。
我的耳边传来咯吱一声爆响之后,几节断指便从棺材两侧崩飞到数米开外,不似人声的惨叫隔着一层棺材板骤然而来。
我双脚再次一沉,生生在棺材上踩出了两个脚印,被我踩开的木屑在我脚边蹦起之间,棺材里的尸体也没了动静。
我沉声说道:“把棺材抬起来,往村口走,快!”
老刘头看了我几眼,才哑着嗓子喊道:“抬棺材,送李先生到村口!”
那个叫赵壮的汉子带着人把棺材给架起来,抗在肩上往村口走了过去,我一手抓着香炉,一手提刀站在棺材顶上,举目看向村口。
老刘头边走边带着哭腔道:“李先生,我老刘头这次要是不死,一定给你立长生牌位啊!你是先生大先生”
老刘头以为我是要拿自己去堵村口,才语无伦次的哭了一路,我却没有心思去跟他解释什么,只能由着他一路哭到村头儿。
棺材挪到了距离村口大概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我已经看见了汹涌而来的江水。
江水来势虽然骇人,却没能越过村头那棵大树范围。
树上枝杈在阴风当疯狂乱舞,冲向村口的白浪连绵不断的拍击树干,大树根茎却岿然不动。
白浪凶猛却难越雷池。
我沉声道:“棺材往前抬!”
抬着棺材的几个人明显双腿发软,连带着我脚下的棺材都在像是小船一样左摇右摆。
几个人又把棺材抬出了十多米之后,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李先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