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枭霆点头，然后问：“可以吗？”
他看的是顾宁惜。
只见顾宁惜皱起眉，看起来似乎不太想给他照片。
哪怕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年年就拉着薄枭霆的手，说：“爸爸，我带你去拿。”
看着小家伙拉着薄枭霆出去，顾宁惜既好气又好笑。
小家伙和他爸才相处多少天，就恨不得把什么东西都搬到他爸面前。
这应该就是血缘的天性吧。
“惜姐，不要紧吗？”林修有些担心的问。
顾宁惜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下，“随他去吧。”
年年将薄枭霆拉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本厚厚的相册。
“爸爸，这些都是我和妈咪的照片。”
顾宁惜每年都会为年年拍很多照片，然后洗出来，精心的装进相册，就是不想错过小家伙成长的每一个点滴。
年年兴致勃勃的拉着薄枭霆坐到床上，将相册翻开，“爸爸，你看。”
相册里的照片有年年刚出生的模样，皮肤皱皱的，小脸皱成一团，正在嚎啕大哭。
薄枭霆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他继续翻着相片，年年婴儿时期、长牙、会爬、学步的每一个阶段都有照片。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娟秀的字，是顾宁惜的字，清楚记录着年年每一个阶段的时间。
年年婴儿时期可爱到不行，就像软软嫩嫩的奶团子，惹人喜爱。
薄枭霆注意到顾宁惜也出现在了相册里，虽然不多，但有她怀孕时的照片。
照片上她挺着孕肚坐在餐厅后厨洗碗，旁边是堆叠起来的碗盘，肚子有点大，似乎不好弯腰。
她身上穿的衣服，质量看起来很差。
感觉像是什么狠狠扎了下他的心，薄枭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儿，眼里满是心疼。
那时候她才多大，稚嫩的小脸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心。
真的无法想象那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脑中闪过那晚雨夜她苦苦哀求的模样，他就像被人掐住了脖颈，疼得无法呼吸。
如果当时他把她留下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人生没有如果。
他自嘲的勾了下唇，继续翻相册，后面有不少顾宁惜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