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华点头同意,张弃海带路,行不多时,来到一处大河。
此河足有数十丈宽,下游不远处有道百丈高的瀑布,涛怒湍急,激石作声。众人但觉面前豁然开朗,凉中带湿的河风袭面而来,说不出的适意。
好一道气势磅礴的瀑布!尚天华暗自赞叹,不过他并未随众欣赏美景,只淡淡地吩咐做好戒备,在此地休息,便又去练功。
他周岁时受到致命重创,虽得义父以真气续命,又请得名医医治,但心肺受创,身体终是不比常人。不仅如此,他的体力实际上比常人还要差些,所以他每次出行都乘坐马车。
自昨晚以来,他数次作战,又步行奔波了大半天,体力早已不支。他心肺有残,最是受不得寒。先后两次与徐绍风交手,却令寒气入体。他的内力本远在徐绍风之上,但徐绍风是天生的天寒体质,所练的寒天真气胜过冰冻。接连赶路,令他一直无法驱除寒气,只能暂时压制。
刚才形势紧急,尚不觉如何,此时忽一放松下来,他只觉那股暂被压住的浓寒,如排山倒海般迸发出来,在百脉中暴走,撞击着他残破的心肺。
他止不住咳嗽了几声,默运护体真气与之相抗。
“堂主,你没事吧?”一声关切的呼唤自耳边响起。尚天华睁开眼睛,面前是刘海算担忧的面孔。
接过刘海算递来的热水喝了几口,他运功强压下寒气,缓缓摇头,示意无妨。他抬目四顾,只见张弃海正领人烧水造饭、戒备守卫,刘海算这才有空在他身边服侍。
刘海算与刘百足曾追随过尚天华的亲生父亲,而刘海算更是从他儿时起,就侍立于身旁。望着尚天华苍白的脸色隐显出青丝,刘海算眼中的担忧更浓。少主自小因伤重曾多次经历生死一线,却极为好强,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都从不在人前流露。只有他才知道,这么些年来,少主是如何奋力挣扎,度过一次次生死关头,勉力活下来。
尚天华见他眼中的神情,不快地说道:“不过是受了点寒气,只要再运会儿功便能消除。”
“是,堂主,你再多喝些热水。”刘海算垂下眼睛,轻声说道。
又休息一会儿,尚天华恢复了些精神。张弃海将做好的米饭与带来的腊肉等食物分与众人。尚天华本毫无食欲,但想到刘海算烦人的担忧,便勉强吃了些饭食。
饭后,尚天华下令继续赶路。
张弃海走过来,对他说道:“堂主,我看兄弟们都很疲劳,而且现在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