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有何来历背景,在这校场之上,我就是你们的主帅,你们是我手下的兵卒。违我命令者,一律不留!”
数个不留之后,他凤目含威地再次扫视过全场,提声喝问:“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全场舞姬齐声回答。能通过温慧初试者,均非泛泛之辈。虽有人心生胆怯,却大都跃跃欲试。
“现在开始基本功测试。”
从高台边退开数步,徐子瞻的身子霍地向后弯去,做出标准的下腰动作。接着一个软后翻,他撑地立起,双臂如燕般展开,右腿缓缓地举过头顶。停了一会儿,他身体前倾,右腿向后甩去,后背如弓般仰起,脚尖触头,凝顿不动。
他所做出的动作,虽都只是舞者日常修习之功,却刚柔并济,进退有度。似有一首无声之曲,伴之起舞,响于在场众人心间。
一番动作过后,他轻盈收式,口气平淡地说道:“依次到台前做上一遍。做不到的,现在就给我自觉离开。”
台下舞姬一片骚动。数名混水摸鱼者,黯然离开。其余舞姬被温慧编成八列,在台前顺次演练。
高台之上,徐子瞻逐排查看。他的眼光十分挑剔,凡动作不准者,皆被他一一指出。随着他的手指,台下温慧令庄丁,将人请出。一轮下来,一下子淘汰了五、六十人。
上午匆匆而过。
午饭后,乐师奏响曲乐。徐子瞻示范了一首练习舞,令留下的舞姬仿跳一遍。此一轮下来,乐感不佳或节奏不明者又被淘汰了二十余人。
银霞跟着做了一遍基本功和练习舞。她自小习武,功底扎实,这些动作自然难不倒她。而高昌族向以能歌善舞著称,简单的练习舞对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郑明秀居然舞功不弱,与银霞一同过关,二人被编于一队。
两轮下来,天色已晚。
徐子瞻整队训话:“今日规矩未立,便先饶过尔等。从明日起,尔等须着舞装前来,且提前把妆画好。做不到者,就不必来了。舞者连一身行头都弄不整齐,你以为是街头卖艺的乞丐吗?”
郑明秀对银霞偷偷吐了下舌头:徐大师这是在说你呢。
银霞对她眨眨眼睛,将头一昂:不就是画妆么,这个我会!
散队之后,二人回到客房,桌上已摆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过不多时,有丫环为俩人送来同款舞裙及画妆用品。整套舞裙从里到外皆为崭新,画妆用品也是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