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银霞的手,苦苦哀求,“我没事的。求求你,不要再和徐大师争吵了。”
银霞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双手都在微微颤抖。迟疑了一下,她忍气吞声地与徐子瞻讲理,“你曾经说过,练舞如练兵。在未上战场之前,伤兵也有休息的权力。我们没有犯任何过错,你不能赶她走。”
“你倒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徐子瞻继续冷笑,“练舞如练兵,那你就该分清何人是兵,何人是帅。既然你承认是兵,本帅就有不用的权力。”
“有点权力好了不起么?”银霞也是冷笑一声,“在我眼里,你排练的根本算不得舞蹈。”
“你说什么?”徐子瞻一怔,不可置信地发问。
“让我再说一百遍都成。”银霞昂起头,大声道,“在我眼里,你排练的根本不是舞蹈!”
此言一出,校场之内一片哗然。
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放肆!徐子瞻咬牙切齿,眼中蹿起一片火海。
他深吸了口气,正欲开口。
“哎呀呀,总算让我赶上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呢?”一人出现在校场门口,看戏般地抚掌高叫。
望着施施然走来的公子夜,温慧暗自叫苦。此时场上气氛,仿如即将引燃的油桶,却偏又来了这么个最喜煽风点火的家伙。
她连忙迎上前去,技巧地拦在他的面前,“你来此何事?”
“他来做什么,我自然也是来做什么的。”瞟着她身后的温浩武,公子夜露齿一笑。
“无关者不得进入校场。”温慧板起公事公办的面孔,“请你立即离开。”
“凭什么他可以进来看美人儿,我就不能进来看美人儿?”公子夜语带不满地绕过她。
“不要把我与你混为一谈!”自打从他出现,就一直面沉似水的温浩武,听闻此言,寒气陡升。
“难道你不是来看美人儿的?”公子夜眨眨眼睛。
“当然不是!”温浩武愤然提声。
“别那么大声,不是就不是呗。”公子夜掏了掏耳朵,一副坦荡荡的样子,“我可是专程来看美人儿的。”说完,给他一个“别装了,我知道你的”眼神。
“你!”温浩武气结难言。俊美的脸上染上一层怒晕,右手霍地按上剑柄。
“四少爷息怒!”温慧急忙劝阻。她大为不解:为何公子夜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从来不喜形于色在四少爷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