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才武略’起名,所以温大名为温浩文,温二名为温浩才,”公子夜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细数,“但你可知为何温四没有按顺序起名为温浩略,而是叫作温浩武吗?”
听他如此一说,银霞才觉出奇怪,嘴上却道:“你们温家的事我怎会知道。”
“其实原因十分简单。”公子夜眸中飞闪过一抺微不可查的痛楚,“只因在温浩武出生之时,温大老爷根本不知道还有我这个本应排行第三的儿子存在。”
“你此话何意?”看到被他飞快收敛的痛楚,银霞不知为何心头一颤。
“我是一名私生子,在温四出生时,温大老爷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公子夜语声淡冷,嘴角浮起嘲讽,“所以他给温四起名为温浩武,而十几年后他终于承认我是温家之子时,我被他命名为温浩略。”
“就算如此,你现在还不是在做温家少爷。”一番话虽勾起银霞的同情,但她可没有忘记他曾欺骗过她。
“名为略,便是一个可以忽略省略之人。”公子夜涩然一笑,抬头望天,“身为私生子,我在温家毫无地位。我不曾在温家长大。直到十四岁,我第一次来温家认祖归宗时,你知道我得到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十两银子的路费。”
十两银子。想起初次见面之时,他曾提及此事,银霞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只听他语声涩重地说道:“一名少年从小生长在荒山,直到十四岁时,才偶然得知自己的身世。他立即满腔喜悦,不远万里地前去认祖归宗,迎接他的却是十两银子的遣返路费。你能想像当时的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那种从天上摔落地上,极度渴望化作极度失望,无依无靠且无家可归的心情你能理解吗?然而,那时的我却只能耻辱地接受十两银子,因为我不想饿死在温家门口。为了赶来温家,我早已身无分文,上一次正经吃饭已是数日之前。”
不知是否因于阳光耀眼,银霞忆起自己在温家的遭遇,再望向他的侧颜之时,竟感刺目苍白。她缓声说道:“所以你找上我,是想向温家讨回公道?”
公子夜摇了摇头,目光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我并非想讨回公道,而是要讨回属于我的东西。可以说温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皆因我娘当年赠与温大老爷的一件家传至宝。”
“原来你要偷走原本属于你娘的宝物。”银霞恍然大悟。难怪他那时会与自己约定,所得的金银珠宝全归自己,他只要温家秘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