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他多作纠缠的。
世间最残忍之事,不是将人活活杀死,而是把一颗心生生地撕成碎片,却仍让人痛苦地活着……
“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公子夜无计可施地抚额叹息。
“也罢。”放下挡脸的手,他将头一昂,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想打你就打吧。就当你打的是害你生气之人。不算你违反咱俩的约定。”
下一刻,清脆的掌声骤然响起。
公子夜捂脸惨叫,“哇,还真打啊,你就不能对我下手轻点儿?”
银霞抿紧红唇,直勾勾地瞪着他。
公子夜瞟到她的手正伸向腰间的银鞭,不由悚然一惊:这是还没有打够啊!
眼见得那银鞭已被她握在手里,公子夜慌忙叫道:“且慢!动手可以,但咱们先说好了,不能动用武器。又没深仇大恨,伤人不伤命,是吧?”
银霞不语,只恶狠狠地盯着他。
公子夜勉强维持住笑容,一颗冷汗自额顶慢慢滑下:唉,自作孽不可活。刚才实不该把话说满,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么。
二人对视了许久。公子夜发现银霞握住鞭把的手正微微颤抖,被她咬得失去血色的唇瓣已渗出一丝血丝。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固执而倔强地瞪着他,长而卷的睫毛把一双黑而大的瞳眸衬得水汽涟涟……不,里面有真正的水汽在升腾。
公子夜敛起笑容,一股不曾有过的怜惜随那美目中的水汽在他的心间弥散开来。
算了,挨几鞭就挨几鞭吧。他对自己说道,最是见不得女子的眼泪,尤其骄傲如她……再者说,按照约定,这几日她是自己的女人,让她开心是自己的职责。
就在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然决定英勇就义,银霞却忽然转身,离了窗边。
“中原真是个讨厌的地方!”背对着他,银霞粗声粗气地说道,“来此之后,一切都变得奇怪。才不过几天,连他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沉默片刻,公子夜静静开口:
“你认识他有多少年了?”
“……十二年。”
“你是如何喜欢上他的?”
银霞背部僵住,这种事本不该与一名只相识几日之人述说。何况此人还是一名男子。可再不说出来,她一定会被憋疯。
“……我五岁的时候,是他从大漠狼群中救了我。”涩然说出第一句话后,她的声音逐渐平稳,“他当时落魄至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