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都是僵硬不动,不过细辨起来,刘夏凉呼吸绵长,徐绍风却几无气息。
“小疯子!”乔知叶语带颤音地唤了一声。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
他忐忑地伸出手,摸向徐绍风的脉门,表情一下子悲痛欲绝。
下一刻,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啪啪作响地拍打着徐绍风的面颊,口里还大声叫道:“老四老四,快起床!别睡懒觉啦!”
“噌”地一响,寒芒闪过,白晃晃地剑锋对准他的鼻尖。
乔知叶伸出两指抵住剑脊,歪头呼出胸中浊气。
长剑一缩一伸,剑锋再次对准他的鼻尖。躺在床上的徐绍风睁开黑黝黝的眼睛,冷冷地瞪视着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碰我的脸!”
乔知叶避过剑锋,灵巧地向后跳开,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被你吓到了么。”说完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幸好他想起来,老四这寒天功法只有在外界的刺激下才能醒来,否则可就丢脸了。
“下一次,哪根手指再敢碰我的脸,我就切掉哪根手指。”徐绍风冷着脸收起寒剑,眼底的冰寒之意却在悄然消融。别以为你装模作样我就看不出来,其实你就是被我吓到了!
他幼年之时曾于冰风暴中侥幸存活,机缘巧合下成为极罕见的天寒体质。他的体温因此较常人低了许多,加之所修习的寒天真气,使他可以在危机之时冻结心脉,只留微弱一息,看起来如同刚刚死去一般。以前他曾用此招同时骗过了两名江湖老手,从而逃过一次死劫。今日他配合师兄,亦骗过了狡猾的蛇面女。
“你的伤不要紧吧?”季怜月歉意地望向他胸前的血渍。
当时龟面男潜伏于院中,窗外的蛇面女又在蠢蠢欲动,兄妹二人一副誓要在今夜将刘夏凉置于死地的决绝模样。被逼无奈下,他忽然想到四师弟曾向他提及的诈死之事。然而那时无法多言,唯有装作暴怒出手伤他,好在师弟最终明白了他的用意。
“小伤而已,师兄又没下重手。”徐绍风翻身坐起,拽起胸口处的衣襟不在意地抖了抖。血早已干,伤口也凝成数条小疤。这些伤口当时看似严峻,其实只是划伤,他平日随便与人比次武受的伤都比这伤重。师兄刺他的那一扇刃,角度与力道都控制得极好,在刺入他胸膛的一瞬,弹出的扇刃已然收起,即使他不躲避,也不会有事。而师兄虽以劲气迫他吐血,并封住他的经脉令他动弹不得,但打他的那两掌使出的却是隔山打牛的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