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细雨还是下个不停,她的心情也无比糟糕,洒下的霓虹点缀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出好长。
各种语音不详的广告声根本挤不进她的耳蜗里,灵童早就将它们从神经管道里过滤的一干二净。
她闷头往前走,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但愿老祖前路通畅。
她拉开了铁门,店顶的灯管亮起,红灯笼也幽幽地闪烁起红光。
她径直走向自己那个隐秘闺房。
“等等。”柳乘风叫住了她。
她低头看向怀中:“怎么了?”
“你把我重新放在那个玻璃缸中。”
“好的。”
她转身走向奠字牌位,双手合十地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柳秧无能,让列祖列宗失望了。”
然后抱着玻璃缸,掌纹解锁闺房大门,走了进去。
在柳乘风前几天的强烈要求下,闺房的灯色已经从粉红改成了暖黄,这才有一点岁月沉淀的经典感。
她将分子压缩器、柳乘风的金属头和玻璃缸放在了义体改造台上,圆圆的金属头在光溜溜的义体改造台上咕噜噜地滚动起来。
台上的金属毛壁吐出几条机械索,将它紧紧束缚起来。
柳乘风瞪开了电子眼,问了一句:“家里隐蔽吗?”
柳秧明白他的意思,大眼睛微微眯起,非常慎重地轻轻点头:“潮汐黑洞程序是感应启动的,虽然很耗电,但我还能交的起这点电费。”
“行,那我就不再强撑了。”
只见他张大嘴巴,两片金属齿片中间没有舌头,更没有人工软组织,但是他却吐出了一口闪烁氤氲光泽的气。
这气遇风就涨,越涨越大,很快就上抵房梁,下抵地砖,定在了房间里。
这团气整体呈柱形,但又没有具体形态,像全息图像一样定在房间里,不停地做着粒子态的聚变反应,却没有能量泄出来。
“由虚化实,这是什么?”柳秧傻眼了。
眼前这东西有些像是数字空间里的那些玩意儿。
可它怎么会出现在物质世界。
“大…圣…杵。”柳乘风恨恨地瞪着它:“就是在这东西将我的机体毁成了那样,让我的机体哪怕走一步都是过载运动。”
“你从哪里得到的?”
“在那店里海淘的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