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又补充说,“至少在事情发生以前,那玩意就刻在他手腕上。”
白钧的脸色更扭曲了,显然他也觉得宁永学在杜撰故事侮辱他的头脑,不过更可能是在侮辱他的世界观。
倘若内务部的官僚不在场,宁永学兴许不会说实话。为了明哲保身,他会杜撰些不那么离奇且符合现实的理由。
不过此时他觉得,最好不要完全对她撒谎,——至少也得是更有选择性地描述事实。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他们为何送我进来?
“安静一点,白钧。”阿芙拉拿圆珠笔敲了敲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白钧瞪大了眼睛,摆出愤怒的嘴型,却没能说出话来。
阿芙拉就着笔录续写起来:“重复一遍细节。”
“我还没来得及说。”
“那就特地告诉我。”她侧过脸来,把手托在右脸的腮上,拿圆珠笔在鼓了起来的脸上一边敲着,一边说着。
“虽然我想说是我们的秘密,不过白钧先生还在旁边,你就稍微斟酌一下语气吧,学弟。还有,熊先生不会在审讯室把你拍进墙壁,虽然他有恐吓倾向,还不至于直接施暴。你说是吗,白钧?”她的语气忽然就温柔了起来。
摄于白钧眼中传来的杀气,宁永学完全不想接话。要是自己敢接话,那一定是他手里提了把机枪,能对在场俩人进行为时一分钟以上的无差别扫射。
他一定不会一边扫射一边哈哈大笑,警告她再也不许抢夺他精心构思的绝妙比喻的专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