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几近窒息,还是努力从地上撑起身。此时,白钧的“女儿”已经从她后脑抽出了金属桌腿,打算朝他刺下。
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抖抓住了他,宁永学当即抬脚,猛踹在她腹部。
她被踢得向后退去,身体失衡,但脐带仍然牵引着她把桌腿尖锐的断面挥下,划穿他肺部外的肌体,豁口沿着锁骨直达小腹,唯一值得的庆幸的是不算特别深。
现在还有其它可以庆幸的事情吗?总得找点事情来庆幸庆幸。仔细想想,摆脱了限制自己的环境,摆脱了两个麻烦的家伙应该也能算是?
确实值得庆幸。
宁永学目视她飘了起来,像具木偶一样被脐带吊在半空中,握着桌腿的左臂悬垂着,缓缓蠕动,缓缓抬起......
这可真是......奇景。
还没等他感叹结束,突然间枪声响起,这东西的左臂应声而断。接着胸口又是一枪,令她失衡,被迫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两条腿还在乱挥。
虽不知枪声来由,但宁永学立刻脚步趔趄地起身,踩住她的手臂,掰开她的手指。
他拔出桌腿,往下挥动,砸破她链接脐带的肌体。
他晃悠悠地站起来,停在她面前。趁着她背部转向自己,他把手中的破铁棍用力挥出。他肺里的空气都快干了。
一声闷响,相当刺耳,脐带连着一大片肉从中剥离。
与此同时,放得极轻的步伐也接近了。他昏昏沉沉,只想就地瘫倒,但他还是侧脸看去,刚想打声招呼话语却梗在喉中,先前的紧迫感差点又回到肌肉中。
又来了一个?
不,她是人,而且就是白钧的女儿。
阿芙拉说得没错,她本人确实进了安全局。
她看起来和扑着他撞出审讯室的东西一模一样,毫无外貌差异,唯一的区别是她手中举着枪,枪口还对准了他,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甚至连表情都特别冷漠。
“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我?这是什么东西?而你又是谁?”她提问道,逻辑条理异常清晰。
考虑到她这等心理素质,受到惊吓就扑入父亲怀中大声哭泣,这事明显不大可能。白钧那家伙莫不是从开始就在装傻?
“她是个布娃娃,假装成人类而已。而我呢,呃......”宁永学咳嗽着说,“我是个历史研究者,来安全局帮忙分析案情,白先生也认得我是谁。我俩算是熟人吧......我姑且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