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要笑出声了。”她用一如往常的语气说。
她总是在用平静的语气诉说促狭的话语。她居然还在押韵。
“我只是想吃点咸口。”宁永学声音嘶哑。
“你自由过头了吧。这地方好歹也是安全局的办公室,我们也还内外交困。”
宁永学摇了摇头。和部分坍塌的地下墓穴相比,安全局也算不上特别内外交困。至少它的大楼还有窗户,他也不需要在堆满骨头的狭窄过道里拼命往前爬。
还记得当时但凡体型稍胖一点,人们就会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前后都是深邃的黑暗和无尽的骸骨。
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新的骸骨,加入它们甜蜜的骸骨大家庭。
“我到哪里,哪里就能当我甜蜜的家,我是说真的。”他道。
“说得也是,刚好能和你自由过头的行为对上。虽然我苦思冥想,也只有小鸟才会捡起食物就想往肚子里塞。”
“我猜你来之前一定吃得很好,可能就是母亲温暖的晚饭吧。我到现在也只啃过几片甜到发齁的面包,其中有你一份。”
“我不想听,生猪血先生。”
“下次我会把保温盒放进微波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和你说顾监察的饭。”白尹轻叹了口气,几乎很难听得见,“刚刚我们还在说严肃的话题,能记起来吗?”
宁永学咳嗽着站起身:“当然,不如说刚才我就在等你答复。所以你觉得怎样?”
“无论怎么想都不合适,小鸟先生。就算你虚构一个经典复仇剧目,也比刚才的理由更可靠。”
“这就是最可靠的理由,至少在我这里是。”
“什么目的?”
“呃......我抢了他的东西,他也知道我的秘密,就是这回事吧。”宁永学说着露出无辜的表情,“要是这次错过了,我可不知道我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实话是宁永学现在满脑子都是主动和他对话的怪物,满脑子都是穷卑者和沼泽的起源,这种渴望就像扎进指甲缝的刺,不依不饶。
一旦错过这次,有很大可能它们会从此掩埋在不见天日的阴霾中,再也无法寻见。
很明显,白尹不像他一样对黑暗的秘密满怀渴望。“跟随其他人就不能抵达真相吗,孤独的冒险家先生?”她问道。
当然不能。
宁永学踱步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