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旧是不见五指的黑暗,仅有些若隐若现的轮廓浮动,像是黑色脐带表面的漩涡,凭人类的感官恐怕无法穿透。不过,再等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利用【窥伺】洞察安全局的异常状况。
他需要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更合适的地点。
“谁最早发现秘密,谁就能占有它。”想到这里,宁永学耸耸肩说,“字面意思,这玩意没法跟其他人一起分享。”
“说得真有意思,你以为你在跟谁竞争吗?”白尹问道。
“难道不是?”
“我还以为这是求生的戏码。”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在求生。”
白尹眉头微蹙。“扭曲。”她评价说。
好吧,这话很有道理,宁永学没得否认。
每次地方考察到了行动的最终,常常仅有宁永学一人完好无损,堪称劣迹斑斑,他却毫无愧疚,总是一如既往地跨着摄像机跟其它人一起走,有时候还会隐瞒身份进入队伍,这是一点。
信口胡说,习惯性编造根本没必要的谎言,只为方便自己的处境,这是另一点。
当人们努力挣扎,想要逃脱困境时,他孤身行动,在被掩埋的诡异事物旁拍摄个不停,企图找报社换稿费,这也是一点。
一切都是因为他性格扭曲,就是这样,他没法否认。
至于弄来猎奇的土特产分给同校生,部分根本没法下咽,部分造成有人上吐下泻,事后还去看了校医,应该只是他考察的地方比较神秘莫测。
但他在大学的人缘还是不错,真是奇怪。
白尹再次开口:“所以你想找钥匙打开地下监狱的门,至少也得找条畅通无阻的捷径。而且你还想私自行动?”
“是这样,要是能征求顾监察同意,自然再好不过。”宁永学一脸无奈的微笑,“鉴于他对危险事物的态度,我想这事没得指望,完全没有。”
“他总是很谨慎。”
“顾监察是难得的好人,可能是我在安全局里见过的最可靠的监察了。也许胡庭禹也是,但他发了疯,我也不知道他本来的面目。”
“这么说来,‘白监察’不是了?”白尹忽然提问道。
“呃......”
“你也不用斟酌语气,没必要的。我不会听到别人评价自己父亲就满腹恼火。”
“白钧先生很快就是安全局领导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也没什么可在乎的,新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