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礼的脐带拽入林地。守护者汲取这些尸体残留的思想,化作许多支离破碎的人格,最终,竟然忘了他自身。
这已经不是发疯能形容的概念了。
“我已经在船上站很久了,你找我过来,是打算谈什么?”宁永学扭了下肩膀,“我还得回去述职,我上司也等我很久了。”
“很多事,”他俩的声音俨如一体,“我失败了,有些事情我只能寄望于你。”
这棵怪异的树木想找我帮忙,他觉得内务部已经断绝了一切逃离的途径,他失败了,他必须求助于我,让我帮忙延续教派。这是个好消息,不枉我走这么远过来,还挨了一顿打。
“我可以帮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要拿答案来换。”宁永学说。
“什么答案?”
“我想知道什么是穷卑者。”说得更明白一点,他想知道怎么对付阿芙拉。
“这事很复杂,”男人说,“我们可以等进屋了在谈。”
“这事不复杂。”女人却说,“穷卑者就是为了捕杀我们才诞生的。一帮发疯的猎人,生前给统治者卖命,死后不知所踪,没有其它意义。”
蔑称......怪不得这名字很难听。但这话也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除了穷卑者擅长捕杀他们,没有其它含义。
宁永学从船上走下,白尹稍稍皱眉,也跟了上来,两个中年人随后过去拴住小船。
男人领他们走进持续了不知多少年的婚礼宴席中,脚下青草芬芳,紫纹白点的百合花在四处绽放,宁永学伸手折了几支,递到白尹手心。
接过花束时,她的手触碰了他的手指。一双柔荑洁白冰凉,沾着很多水珠,单看这双手都纤巧绮丽,令人瞩目。
宁永学得承认自己有些吃惊,至少在守护者栖息的岛屿中,这地方很难说是林地的景象,在他老家更是从来没有过。船只漂流的路上,他就没见过黑白灰以外的色彩。
他们打开房门,把他俩迎接入一个装饰着烛台和窗帘的房间。木制长方桌可以落座不少人,铺展着洁净的白布,结实的古董椅子固定在各自位置,像是画在上面似的。
这景象看起来确实像一幅画,死板又腐朽。
他们招呼他落座在木桌窄头,又招呼白尹坐他旁边。这边窄头也只能容纳两三个人了。
“这束花像你一样真。”白尹开口说。她不相信林地里的青草和百合花是真的。当然了,宁永学也不觉得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