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刺痛,难以释怀。这些繁杂的记忆不停铛铛作响,就像每日清晨那座令人头疼的大钟。
不想去学校,不想去校庆典礼,不想和不怎么熟的同学们一起傻笑,不想围着堆放的桌子跳舞,不想参加莫名其妙的聚会。
反正,考试已经结束了,命运也已经决定了,这感冒真是来得太完美了,简直太棒了。来年就能按约定一起去海洋大学了,什么射击竞赛也都可以抛在脑后了。只要自己还能维系过去的友谊,按往日的样子得过且过,她就能普普通通地生活,其它任何事......
她都懒得去在乎。
今天也很冷,下着大雪。
白尹把被子蒙得更紧了。真是可怜,天寒地冻还要去上班上学的家伙们,哪怕穿着棉衣也阻挡不了刺骨寒风,等到了地方已经满身大雪,而我只要待在自己温暖的被子里......
有人在敲门。
声音好响。
啊,不要过来,我已经被被子妖怪吃了......
经过一番努力和挣扎——主要是心理层面的挣扎,白尹站起身来,头顶扣着被子,走到紧关着百叶窗的二楼窗前,把拉绳从上面拽到最下面。
阴晦色的白色晨光一下子打在脸上。
她从缝隙往外面的道路看了看。
确实是个大雪天,绵绵积雪堆满了附近独栋别墅的房顶,也盖满了各家的小花园,有的烧烤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透过模糊的风雪,白尹在房门前看到了说好要去海洋大学的朋友。只见她静静站在原地,稍稍抬了点头,勉强及肩的黑发落满雪花,神情却很安宁。看她的视线,竟然是在注视清晨的天空,完全没注意到打开的窗户,好像她要在风雪里静静站个一天一夜似的。
她确实干过这种事。
除了脖子上的黑色颈环用于遮掩旧伤以外,这家伙一身着装都很朴素,黑不溜秋的运动裤衬着白色马褂式练功服,扣子都是盘扣,也不怕挨了冻。衬着那副中性化的面容,实在不知道她是哪个时代来的侠客,就是不知道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
刚想到这里,白尹就瞧见了她别在腰带上的刀鞘,它也让她更像是个古代侠客了。但是说到底,正常人为什么要在出门的时候带把刀?自己刚才以为今天是一八二六年,这家伙莫非以为今天是一七二六年?
不过,总比拖着把染血的消防斧好。
白尹随便在睡衣外面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