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学故意压低声音,营造恐怖氛围,她立刻抖了一下。
“因为里面是空的?”
“不,因为他只是盯着你,再没干其它事。”宁永学把手指越过她指向体育委员,“你看,往那边看,——他连眼睛都不眨,眼珠也不转,看着就像是个纸人。”
“纸、纸人!?为、为什么要盯着我?”
“你没发现自己靠在我身上吗?”宁永学说着捏了下她的肩膀,“我一只手搭在你肩上,另一只手扶着背包,刚好能碰到挂在外面的砍刀。只要我把砍刀取下来,架在你脖子上,看起来就跟某个曲棍球面具差不多,下一秒你就人头落地了。现在你觉得这是中都的恐怖片,还是西方的恐怖片?”
“咦咦咦?”
“要是他还是个人,或者除了本能他还剩了点什么,他就该冲过来救你。”宁永学道,“要我说,有些东西被剥离了,或者说被淹没了,情绪,记忆,思维......”
话音刚落,一句刺耳的女性嗓音忽然传到耳边,——来得非常突兀。
“你是谁?”
“我是内务部的。”宁永学接话接得很快,而且一开口就是唬人,“你马上就要被逮捕了。”
“咦?咦咦?”路小鹿可能以为他发癔症了,凭空对话确实惹人误解。
“安静,不要咦咦咦了。”宁永学用双手捂住她的脸,从嘴巴到眼睛都挡住。这很简单,反正她的脸也很小。“要是你很害怕,你就先当自己是鸵鸟,把脸埋在我手里。”他说。
说实在的,这一幕放路边的小情侣身上多少会带着点浪漫情绪,但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恐怖片里怪物从黑暗里冒出来,伸手遮眼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