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度烧伤的脸,“徐、徐路他、他......”
“徐路怎么了?”曲奕空问。宁永学也伸了把手,跟曲奕空一左一右把他搀扶起来,让他靠在墙边上。
他能看到这位班长脸上烧焦的痕迹、煤炭的脏污,也能看到他脸上的恐惧。
“徐路用洛老师的声音说话!他差点就把我烧死了!我一醒来,我的脸就在火里!他、他......”他刚开始还在高喊,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低声呜咽。
洛辰的邪念更激进了,宁永学想,她应该知道自己摆脱了空壳人,也知道曲奕空切开了敲门人进不去的门框。
她没心情跟他俩慢慢玩解谜游戏。
“其他人呢?”曲奕空继续问。他没回答,于是宁永学晃了晃他的肩膀,可他只是哭得更厉害了。“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
“你在说谎。”宁永学道。
曲奕空扬了下眉毛,有些吃惊。
“你看到其它人了,”宁永学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吓唬他,虽然他根本屁都没看出来,“他们在哪?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告诉我,不然你就亲自带我们回去,能听懂吗?”
“不行!”他一边,哭一边说,“他、他们都摆在走廊里。真的!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害怕,我只想找个地方躲着!”
曲奕空挥挥手让他离开,但他们的班长刚迈出一步就猛然倒下,喉咙里嗬嗬作响——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食道。
他们的班长表情困惑,下意识摸着喉咙,好像对堵住他食道的东西毫无察觉。他的感官和意识似乎被阻碍了,他的认知出了问题,无法发现身上异常的状况,现在迫使他作出反应的是生理本能。
可能有人在他肚子上猛划一刀,他都不会有任何知觉。直到有人揭开衣服,让他亲眼看到巨大的伤口,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要死了。
他的脸色很虚浮,额头上渗着冷汗,嘴角边上不停吧嗒吧嗒往下流着发黑的口水。他的口水里面混着丝丝鲜血,还混着一股子污浊的煤灰和粘稠的酸液。
宁永学仔细观察这家伙,看到他厚实的御寒衣物有些膨胀,——主要是腹部。
海场的冬天很冷,除了曲奕空好像完全不怕,人们大多都把自己包的特别严实,自然很难看出衣服下面有何异状。
他若有所悟,立刻伸手把这家伙拽起来,扯开他厚实的御寒衣物,露出他的肚皮。
他们俩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