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呢?”
宁永学来到曲奕空身边,冲他点点头,后者也点点头,拔刀划过他掌心,血立刻从难以察觉的伤口中溢出。
他环顾四周,看到声音的线绕着他们转动,一圈又一圈,相互缠结,相互环绕,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它们胡乱漂浮着堆在一起,几乎看不到源头所在。
在煤炉的火光中,它看起来像是条透明的蠕虫。
不过,她为什么把线在租屋里弄了这么多圈?总该有什么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听得更清晰。此前,他和路小鹿避开了这家伙的线,只是放轻脚步就走远了,这么一想,这事她可能惦记了很久。
“拿刀划破手心很有意思吗,宁先生?”那声音继续说,“我听到血滴下来的声音了,就落在地板上,清楚得不得了。您还真是个了不起的诈骗犯啊,我差一点就把这事给忽略了。”
看来确实是。
宁永学本来想和她对话,毕竟白尹那次也好,路小鹿这次也好,都是自己负责干这事。没想到他还没考虑好怎么回答,曲奕空就代他开了口。
“把人弄成这副模样和仪式无关吧,痛苦不会累积多少,只让人觉得恶心。”她说,“你的兴趣很糟糕啊,洛老师。”
“真是抱歉,曲同学。”洛辰说,“但人难免有些私人爱好,你喜欢欣赏烂片录像带,看些粗制滥造的血浆片,难到我就不能看些真人演出吗?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戏剧,我来帮他们改变演出的方式,又能有什么所谓?”
那些透明的线环绕着他们俩不停转动,似乎能听见哪怕最轻微的脚步声,宁永学稍稍往前跨出一步,就看到这些线环绕着他四处纠缠,跟着也挪动了一大步。
“这么说,为了你的兴趣杀了你也无所谓了?”曲奕空的回答倒是很有她的个人风格。
如果换他来讲,这对话十有八九会变成一次荒诞的哲学和审美讨论。他们俩可能会在一番争辩后达成一致,也可能不会。
“很像你的风格,曲同学,年轻人确实得有些冲劲才行。”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曲奕空表情冷漠,“敞开点说话,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叙叙旧而已。”洛辰的声音传入耳中,“这么说吧,曲同学把刀放下,宁先生把伤口缝好,我就能把电梯门打开。你们俩走你们俩的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各有自己的方向,何必执着于寻找真相呢?”
不,洛辰的邪念根本不明白,她只是个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