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了的东西切得支离破碎。我爷爷就是这么缓解渴望的,自愿的牺牲者每过几年都有一个。”
“我们俩就快冻成冰了,我还在乎什么支离破碎?”
“我会弄伤的不止是身体。”
宁永学把曲奕空拉过来了点,勉强在云层中看见了她冻得煞白的脸,眉发结霜,异常清冷沉静。“你觉得我会精神受损?”他停顿了半晌才说。
“我确实这么想,不过对你本人,我也有点好奇。诅咒对你无碍,记忆也能保留,还能看到很多人们没法看到的景象,是这样吧?”
“呃......”这几件事成因都很复杂。
“总之肯定和正义感没关系吧?”她盯着他的眼睛说。
“还是有关系的。”宁永学下意识想圆谎。
“就当你有吧。”曲奕空哈了口气,很快就在寒冷的环境中结了霜,“反正你情况特殊,我想试试你能不能负担得了。”
“负担什么?”
“我的生命还有我扭曲的渴望都会刺入你体内,就像刀劈开脊椎,从心脏扎下去。然后感官会共享,极端的渴望也由双方负担,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总之就这些吧,如果你同意,你就拉开我的颈环。有东西放在仪式的伤痕里,你把手指伸进去就好。”
宁永学还记得销魂秘术的说明,当血不停流出时,强烈的痛楚和渴望就会笼罩心灵,激发血肉,这份渴望想来就是对生灵鲜血的欲望。
既然血的道途从第二阶段就开始发疯,刃的道途自然不会例外,也许更靠后,更容易忍受,但总归还是要发疯的。
如果不想发疯,要么就满足自己,要么就把这种渴望转移出去,就像一个满身毒血的人把血管连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然后各自分担一半。
如果承受不了,另一个人就会死。
具体会是个什么感觉呢?
虽然只是按着习惯用最恶意的思路揣测了个大概,宁永学还是照她说的做了,反正也没什么其它能做的。
附近实在太黑,他伸手触摸到她纤细的下颌,顺着颈项的曲线往下,很快就搭在那条黑色颈环上。接着,他把拉链拉到底。
手指拂过那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时,感触就像尸体一样冰凉。他把食指和拇指没入伤口,她毫无感觉,也许这伤口确实通往异境,内侧并非她自身的血肉。